这时,听到文怡问:“所以,你究竟来找说什?”向东回神,发现文怡已经恢复平静,刚刚瞬间失态仿佛没有存在过,“只是单纯地为羞辱通吗?和你上次床,究竟要被你羞……”
文怡又捏紧拳。
血液倒流着冲上头顶,能听到理智摇摇欲坠声音。
他以为这几年沉浮摔打,已经把心灵锻造得足够坚硬,脸皮磨得足够厚。可并不行。
面对向东时候什并不行。
瞬间,各种情绪塞满他腹腔,他忽然想要拽起向东领口,质问“明明说好会先听解释,绝不会盲信流言”,为什就不算数呢?
……可又有什资格质问呢?
毕竟事实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想要分辨也并没有余地。
何况……
……比起喜欢上许嘉音,为许嘉音来向自己交涉这种事……这点偏见根本不值提不是吗?
可……
但是……
文怡抬手抵住额角。
他忽然明白自己这次为什格外不能冷静:
之前,哪怕是在最开始他特别针对向东,两个人关系最僵硬时候,向东也没有对他说过这样话。
以厉向东修养,恐怕无论对谁都不会说这样话吧……
……果然,什旧情难忘都是骗人。
哪怕厉向东也不能免俗。
不再爱EX,和老旧礼服、过期食物、长满杂草花园样,是最不让人留恋东西。
“嘶——”
文怡正挂上抹自嘲笑,飞快地转动脑筋妄图想方法全身而退时候,左手被轻轻地握住——微妙刺痛让他倒抽口冷气。
“你怎又……”
厉向东看到文怡抬手摁额角,终于想起自己为什送嘉音回学校之后,又专程折回来:他看到文怡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就觉得,看上去很疼样子——从看到黑手套,他就觉得心口发闷,也不知是为什。本来想送完嘉音赶紧回公司,好歹把下午董事会“……什时候搞?”
回过神向东已经把黑手套扯下来。文怡想要抽回手,试两次,没成功——向东捏着他手腕,很用力,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
“就早上。”文怡诚实回答。
伤口状态很明显,根本瞒不过。
向东皱着眉,点点把那个包扎得并不怎妥帖纱布拆开:“怎又这样,不是都好吗?”
文怡抿着唇角,心说还不是因为你。
话到嘴边却变成:“关你什事。”
气氛这好,让人迷惑,却让人清醒。文怡心里又酸又涩,觉得自己点长进都没有。多少年过去,还是贪恋这个人哪怕点点温柔。又觉得委屈得要命。你都移情别恋,还记把坏习惯记那清楚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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