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市,他们身体力行地贯彻什叫分秒必争形影不离。赶上休息日子,两人可以赖在家里整天,哪儿都不去。天气好时候,躺在阳台上晒太阳。奚微枕着杜淮霖腿,随便拿本什书读,偶尔读到半就睡着。午后阳光斜斜映进来,照在他随匀净呼吸微微起伏胸口。杜淮霖温柔地垂眼凝视他,手指在他头发上缠绕,下下,不厌其烦地轻轻抚弄着。
赶上天气不好,外面阴天下雨,他们窝在沙发上,拉窗帘看电影。杜淮霖拿绒毯把两人裹在起,奚微曲起膝盖窝在他怀里,聚精会神盯着投影屏幕。他们看《不起盖茨比》,当盖茨比对着远处黛西家门口码头上绿灯默然凝思,奚微也随之喃喃低语:“……盖茨比信奉这盏绿灯,这个年年在们眼前渐渐远去,极乐未来。他从前逃离们追求,不过没关系,明天们跑得更快点,把胳膊伸得更远点……总有天……”(注1)
他看过这本书,还在高中时候。结尾这段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让他反复诵读许多遍,直至刻印在他记忆里,经年不忘。盖茨比信奉那盏绿灯,如他信奉着那个跑得更快明天。希望本体原是虚无缥缈,因为寄托在某种事物上,它便有实质。对盖茨比来说是那盏绿灯,对奚微来说,就是杜淮霖,这个点亮他所有未来男人。
“总有天……”杜淮霖搂紧奚微,下巴抵在他头顶,声音不疾不徐,“于是们继续奋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断地向后推,被推入过去……”
奚微回头看他:“你也看过?”
杜淮霖笑笑:“这段很经典。”然后把他拥得更紧些。投影机轻微噪音,衬着电影里深沉苍凉女声唱: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mnolongeryoungandbeautiful?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
Iknowyouwill,Iknowyouwill
Iknowthatyouwill……
歌里人坚信爱人依旧会爱着自己,哪怕年华老去,容颜不再。他们被时间洪流推入往日那些灯火辉煌,彻夜狂欢回忆之中。当他去往天国之时,他祈求神明为他爱人留门,好让他们之后也得以继续相聚。(注2)。
而在那之前,他们更不愿意分开哪怕半刻。对方皮肤,体温,味道,切切,都有种致命吸引力。这真是件奇妙事。他们原本都是个性很独立人,奚微是从小到大经历使然,杜淮霖领地意识更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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