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余敬打开门灯,把奚微拽进屋。
“你还是先洗个澡吧?”他说。那大雨,奚微浇得跟个落汤鸡似,虽然是夏天,可身上黏着冷雨也难受啊。
奚微无动于衷,裹紧浴巾,双手抱膝窝在沙发上,发梢水滴滴顺着鼻尖落下来。
余敬无奈地叹气,去厨房又冲杯热可可递给他:“喝点儿。”
奚微仍旧未动,像尊塑像,无知无觉。
余敬在他旁边坐下,有点儿着急地说:“你这样,让他知道不心疼吗?”
杜淮霖在电话里没来得及说太多,他也不敢多说,只能拿这个来劝,他觉得奚微应该听得进去。
果然,奚微凝滞目光恢复些生气。他抬起手背揉揉眼睛,接过杯子,说句“谢谢”,小口小口地喝着。
余敬时也不知该说什好。劝和?劝分?对他俩来说,好像哪个都不合适。他就没遇见过这复杂这为难这拧巴感情,谁都没有错,谁也不好过,真让人挠头。
奚微笼着手里杯子,终于开口,他小声喊句:“表叔。”
余敬听他这叫自己,简直百感交集。他说:“你别怪他瞒着你,这种情况,实在是迫不得已。你放心,这事儿只有个人知道。他告诉也是怕……”
“怕什?”奚微抬起眼。
“……没什,他是想以后多个人照顾你。”
“照顾,”奚微喃喃自语,“他是真把当儿子看,才对那好吗……”
余敬想说当然不是。“好”分很多种,杜淮霖对奚微“好”显然并不单纯。也许有对儿子“好”,还有更多别情感掺杂其中。谁知道呢?又不像药物说明书上成分表,人感情本来也不是能条条罗列,界限分明。
可他不敢以此来安慰奚微。奚微估计已经乱,杜淮霖现在什打算他也不确定。这层窗户纸破,他们未来该怎走?
他无能为力,只好以个旁观者身份,静待后续。
“总之你这段时间先在这住着,等你们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余敬又给他递条新浴巾,“去洗澡吧。”
“……嗯。”奚微默默接过浴巾。
接下来三天,他们没联系过。
奚微安静地窝在余敬家里,除吃饭,洗澡,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窗台边发呆。程驰打过好几个电话约他去滑冰,都被他拒绝。
本该阳光灿烂暑假,却笼罩在片愁云惨雾之中。
余敬看着他瘦削身影,止不住在心里叹气。他刚去找过杜淮霖,他也没比奚微好到哪儿去。余敬进屋就看见茶几上堆着好几个空酒瓶,烟灰缸里也挤满烟头。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烟与酒啊。”余敬婉言相劝。他从没见过杜淮霖这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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