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式开学前两天，杜骁和周馥雅才回国。杜淮霖其实没想到他们能呆那
久，更让他意想不到
是，扈晓华也
起跟着回来
。她并没有和来接机杜淮霖起回杜家，而是和他约在家咖啡馆见面。
杜淮霖安顿好祖孙俩后如约而至。扈晓华先到，站起来伸出手。她身量修长，穿着得体黑色套装，发髻盘起，显得十分精明干练。杜淮霖也有年多没见她，礼貌地同她握手，寒暄几句。
等他俩都落座，扈晓华开门见山道：“这次送骁骁回来，其实是有件事和你商量，电话里不好说，还是得当面谈。”服务生来送餐，扈晓华停下，等人走后，才客客气气地继续，“
想让骁骁到美国去读高中。”
杜淮霖没说话，表情平静，似乎对她这个提议并不感到意外。
扈晓华叹息道：“以前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这是骁骁头次跟在块儿相处这长时间。越是相处就越觉得惭愧，惭愧自己没能尽到个做母亲职责。”
“你后悔？”杜淮霖说，“可如果当初你没做这个选择，那骁骁也不可能出生，如今你也没有后悔机会。”他停顿片刻，“听起来像个悖论。”
扈晓华摇摇头：“并不是后悔。作为成年人，该有对自己选择负责魄力。至于结果，无论好坏，只能并承担。如果没有接受你资助，也不可能留在美国，有今天这样成就。只是觉得很遗憾，看到骁骁现在这个样子……”她欲言又止，长叹声，“知道这不符合们当初约定，但不得不说，你，以及你母亲，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是失败。想必你也清楚，他不能再这放任自流地生长下去。不管出于什目，既然已经生他，作为他父母，就应该对他未来负责。在希望骁骁越来越好这个大方向上，想咱俩目标应该是致。让他呆在身边吧，换个方式换个环境。性格你也清楚，有信心，也有能力教育好他。”
杜淮霖思索片刻，问：“你和骁骁提吗，他怎想？”
“提过。他有些犹豫不决，看得出来，他挺依恋，但是又舍不得你和他奶奶。可不经历些挫折，又如何成长？人这生，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什都围着他转。”
杜淮霖端起咖啡，若有所思地抿口，撂下杯子：“你这个提议，会慎重考虑。但是现在还不能答应你。”
“嗯，明白。骁骁需要些适应和考虑时间，那边儿也得做些准备工作。计划是等他今年初二毕业后再去，这段时间会尽量多回来看骁骁。至于他奶奶，还得需要你去做通她工作。骁骁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她孙子，这点是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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