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
“你这回是,你当真爱上那个孩子?”周馥雅似乎难以置信,她擦擦眼角,尽量平静地说:“好,姑且不论你怎想。那孩子多大,十八九岁?还念书呢是吧?现在他图你钱,或者还图你人,可年轻人不定性,你这吃秤砣铁心,可人家没几天新鲜劲儿过去又移情别恋,你不是赔夫人又折兵吗!”
杜淮霖手摩挲着茶杯边沿儿,许久才说:“也许吧。”
他放下茶杯站起来:“不过在那之前,不会先离开他。”
周馥雅向来笔挺身姿有些颓然地窝在沙发里,眼前春兰荷瓣端庄,她却无端嗅出丝忧郁香气。杜淮霖看着自己母亲,突然为那个她注定被欺瞒生真相而愧疚心酸。
“……上去看看骁骁。”杜淮霖低声说,转身大步迈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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