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在反应过来访客身份后,本能地嗅到丝不友好气息。出于礼貌,他还是把人让进屋。周馥雅对他视若无睹,细高鞋跟踏在地板上,咯噔咯噔。她姿态高傲地往沙发上坐,斜着翘起腿。
奚微给她倒杯水放在茶几上,心里七上八下。
“淮霖出差,正好有空,过来看看。”周馥雅看着他,淡淡地说。
她声音轻柔,却有种惹人不快地蔑视。奚微听出她弦外之音——自己是趁着杜淮霖出差才杀上门来,杜淮霖并不知情,警告他安分守己,别乱讲话。
他没吭声,周馥雅端起水杯又放下,拿她刻薄目光将奚微自上而下又扫遍。
前几天听她妹妹周馥雯说,她外甥余敬和她提过嘴,杜淮霖在家里养个情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年,她从没放弃过对杜淮霖“改邪归正”期待,毕竟他结过婚,还生骁骁。可杜淮霖吃秤砣铁心,离婚后就彻底在搞男人“歪路”上去不返,好在没正儿八经谈过什恋爱,总算给她些安慰与希望。男人嘛,尤其是自家儿子身居高位有财有势,玩玩闹闹很正常,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
可这次乍听闻杜淮霖居然把情人养到自己家里来,这不能不让她心生警惕与好奇——杜淮霖单身多年,领地意识很强,他家连自己和骁骁轻易也不能涉足。她倒想看看,是怎个人物居然能把她儿子迷成这样。结果今天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毛头小子,除长得不错,看着也没什过人之处。
“啧,这男人哪,都贪个新鲜,几十岁都个德行。”周馥雯似乎有点儿嫌弃似嗔怪,“你才多大?看起来也没比孙子大几岁。哦,淮霖有个儿子,你该知道吧?”
“……知道。”奚微心里不太舒服,“您来找到底有什事?”
“也没什大事儿,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可怜天下父母心,什时候都得挂记这个儿子。”她看着奚微,“你也有父母吧?你父母知道你……和淮霖起住吗?”
她就差没说出“包养”二字,奚微深吸口气,委屈怨气不可控制地上涌:“杜叔和都是单身,们在起也没碍着谁。是成年人,有自主选择生活方式权利,不需要父母干涉。”
“哦,你这是说给听呢?”周馥雅慢悠悠地反问。奚微脱口而出时候并没往这上想,但他也没有要解释意思,唯有沉默以对。
周馥雅察言观色,放软声音:“唉,你也别多心。今天来呢,不是要为难你。淮霖事儿他自己做主,也干涉不。只是想以他母亲身份提醒你句:要钱呢,你就安安稳稳地图钱。淮霖也只是图你年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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