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那种暧昧气氛,他怕晚上两人单独相处时会面临不好收拾局面。
可奚微那句“盼望长大”让他没章法。他是个父亲,他该保护他孩子,让他活得像个孩子。
杜淮霖到公司,开完高层例会,叫来生活助理,给她看手机里照片:“照这个衣服牌子,去买几件样。”
助理接过电话仔细看会儿,为难地说:“杜总,这件衣服是山寨货,恐怕找不到正品和它样款式……”
杜淮霖正写东西,头也没抬:“知道,那就选差不多。”他撂下笔,撕下张纸递给她,“这是尺码。顺便再挑些年轻男孩子穿睡衣,外套,牛仔裤,鞋子之类。”
“……明白,杜总。”个称职生活助理不需要问那多,只要照做就够。
奚微晚上放学回家,衣柜多很多新衣服。杜淮霖靠在门口抱着肩膀,说:“试试大小,有不合适拿去退换。”
“这,这些挺贵吧?”奚微问。
“不贵。你自己原来也有,就是太旧,给你买几件新穿。”杜淮霖指他扔进脏衣篓衣服。奚微看下上面标志,好像自己之前确实有件样。他都忘在哪儿买,唯有不贵这件事他能肯定,因为他从来没买过超过百块钱衣服。
他狐疑地翻着另外几件毛呢大衣和牛仔裤:“那这些呢?”
“都差不多。”杜淮霖说:“别问,给你买你就穿。”
“其实用不这多,反正外面也要穿校服……”
“周末不是不用穿校服?再说天气越来越凉,外套是必须。”他走过去,挑件出来:“穿这个。”
奚微有点儿忸怩地接过来套上。剪裁精致学院风牛角扣大衣仿佛量身打造,非常衬他干净大男孩儿气质,杜淮霖由衷地赞句:“好看。”果然人要衣装马要鞍,现在奚微和当初那个穿得流里流气嚼着口香糖少年判若两人。
得他赞美奚微也很开心,但仍有些不自信:“真吗?”
“当然。”杜淮霖说,“很合身。”
奚微扭下扣子,说:“当时穿成那样……你觉得很可笑吧?”
乱七八糟奇装异服仿佛是种保护色,可以掩饰他不安,给他点儿豁出去底气。可落在见多识广杜淮霖眼里,肯定像个跳梁小丑,让他现在再去回想都尴尬万分。
杜淮霖没说话。他确实曾经在心里嘲笑过奚微上不台面气质,可那是他成长环境和经历造就,非他所愿,更非朝夕可以更改。
但是他会给他改变条件和机会。奚微是块璞玉,假借他之手和时光雕琢,早晚会被打磨出迷人光彩。
他又挑件短款连帽衫,刚想让奚微试,电话突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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