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木帮?”杜少谦说,“怎又和木帮扯上关系?既然他们遭遇与之前清军和倭奴如出辙,想来也都没能再从岛上返回,你们是如何确定这两伙人身份?”
“这个……”陈婆回道,“这个杜科长有所不知,早年咱这地界儿乡亲,都是靠着山和水找营生,木帮就是把山里成材大木伐倒,然后由水路运出贩卖,所以这鸭绿江除冬天寒冰封水之外,常年都有木帮排子来来往往。虽说当时正在打仗,但平头百姓也得生活不是?那时候也是没法子事情。后来国家解放,前两年又号召咱们‘大炼钢铁大跃进’,木帮上人也都散得差不多。这跃进旅馆伙计皮五,早先就是干木帮,后来不知道怎弄断条腿,才被安置在这旮儿……”
“您老说什?”杜少谦突然提高嗓门,“您老说那瘸腿皮五从前是木帮中人?”
陈婆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似乎对杜少谦惊讶并不以为然。她接着说:“至于们是咋知道这两伙人是扑盗营和木帮,是因为第二天早晨从岛里返回两个人,只有两个人。他们被乡亲们发现时已经疲惫不堪,那面颊充满恐惧之色到现在还能记起来,像是活活见鬼样!就连眼仁儿都散掉,可怕得要命!后来……”陈婆说着又抽搭起来,“后来在小光身上也看到这番情景,小光他……都是孽呀!”
杜少谦问:“那这逃出江心岛两个人都跟你们说些什?”
陈婆摇头:“他们个是扑盗营,个是木帮,只说这些。除此之外还再叮嘱们万万不要再去那座江心岛,永远都不要去!然后又向们讨些干粮和水就急匆匆地走掉。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过那些年,小光这孩子还是因此枉送性命!”
杜少谦说:“就是说,陈光跟您老打听完这事儿后就去江心岛?那个叫张树海客人也跟着去?”
陈婆回忆道:“不,并不是这样。就在小光打听完这些事情三四天后,跃进旅馆里又来位客人,这位客人自称名叫李光明。他跟张树海样,也像是要长住下去样子。不同是,李光明平日里沉默寡言,极少跟们唠嗑儿啥,甚至在印象里,都没怎见他笑过。过十来天左右,不知怎,他竟然也跟张树海和小光他们混在起,三个人经常神神秘秘地关上门来窃窃私语,老太太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名堂。那些日子也赶上下着大雨——咱这地界儿就是这样,每年这个光景那天上雨水总要铺天盖地地落上阵子。记得就在放晴那天早晨,小光突然跟说要去江里弄些鱼虾回来,说是张树海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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