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小泥房子里,
许清朗陷入深深地沉思,
在他面前,
摆放着那具自己刚刚从外面菜地里拖回来尸体。
这尸体他认识,是村子里徐婶儿家仨儿子,今年不到三十岁,未婚,平时在船厂上班,在村子里名声很好,因为他乐于助人。
东家西家,谁家有事儿支应他声,他准儿过来帮忙,比如这家要修个房子,那家来不及收麦子等等,所付酬劳,无非是顿饭顿酒而已。
这是属于老辈才有那种邻里互帮风气,在年轻代身上已经很罕见,但他直保存着,不少同龄人觉得他憨傻。
当然,他人缘再好,也跟许清朗没多大关系,他虽说是在村子里出生,但很早就不在村子里。
现在也不是悲伤缅怀开哀悼会时候,
他得想办法把这具尸体先给处理掉。
许清朗记得以前看《鹿鼎记》时,韦小宝有那种化骨水,直接往人身上浇上几滴,人马上就会被腐蚀得干干净净,现实里有没有这玩意儿许清朗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现在没时间去找这玩意儿。
又或者,
分尸?
把尸体点点分解下来,还能炒个菜啥?
好像有点变态啊。
但心里怎忽然有种跃跃欲试冲动呢?
肯定是被周泽那个变态给传染。
摇摇头,许清朗决定还是先用最笨办法,
挖个坑,
把这尸体先给埋。
等回头再烧点冥钞,这件事应该也就能过去,毕竟人虽然是周泽杀,但实际上这家伙被杀时就已经是行尸,他早就死,周泽杀他,相当于是给他送个解脱。
许清朗从屋子里招来铁锹,走到屋门前菜地位置,开始挖坑。
其实,泥房子里也没有铺什瓷砖或者打什水泥,也是泥地,但多少年不停地给人走来走去,那泥地早就被踩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挖不动。
挖着挖着,许清朗双手拄着铁锹,忍不住地喘着气,对于平时不怎下地最近也开始进入保养状态他来说,再干这种活儿,还真有些吃不消。
“呜呜呜………………”
远处,像是传来淡淡呜咽生,有点像是有人在哭,但仔细听起来,又不像是在哭,那调子有点抑扬顿挫宛转悠扬。
农村晚上还是很安静,尤其是都到这个点,哪里来这种响动?
许清朗伸手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护心镜,老实说,周老板现在不在身边,许清朗心里还真有点惴惴不安,总觉得不踏实。
呜咽声音由远及近,许清朗猛地举起铁锹,虽然只听见声音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但那种危机感确实如此地强烈,直刺激得他肾上腺素开始疯狂地分泌。
“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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