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没事?”
老道坐在后面,有些战战兢兢地指着正躺在自己腿上老者说道。
老者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已经能够睁开眼,但也只是睁开会儿就闭合上去,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他醒,
确实是醒,
但这种苏醒,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回光返照。
他醒,
也就快走。
他直活着,撑着口气,之前周泽觉得可能是他生命力顽强或者是医疗条件比较好再加上些上天眷顾,但现在想来,可能他确实有件放不下心事情,这件事让他不甘心就这样闭眼。
许清朗在开着车,他开得很快,同时也很稳,也必须要稳,因为说不定个急刹或者个大拐弯,后面老者就直接口气背过去。
从疗养院里拐出个病人,而且是个垂死昏迷很久病人,这是件很疯狂事,不过周泽并不后悔,也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老者虽然没说明白,但他态度已经表示出来,
三乡村,
直在他心底,从来都没被抹去过。
其实,人是善忘动物,大家总是下意识地去模糊掉自己所不愿意看见东西,抹去让自己痛苦记忆。
很多人对当年做过慰安妇老人个个地离去而波澜不惊且无动于衷,殊不知,她们个个离开,等于是将那段历史慢慢地对们所尘封。
有些事情,其实,是不能忘。
到兴仁镇街上,许清朗下车,然后和老道起把老者抬出来。
“老哥哥,你再撑口气啊,就快到,就快到。”
老道给这位99岁大哥鼓劲。
许清朗感受到老者按在自己肩膀上手,微微发力。
而老者半睁着眼睛,也看向周泽,他眼睛,很是浑浊,像是蒙上层纱布,他这具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他要下去休息,他也需要去休息。
“村民们都在。”周泽很认真地说道,“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但你既然因为听说出‘三乡村’三个字而醒来,这就意味着没找错人,你也在牵挂着他们。”
说着,
周泽伸手,把老者本就不多头发理理,然后帮老者把病人服上扣子系下。
老者已经是回光返照,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去说,
当年纷纷扰扰,现代人很难去代入也很难去评价。
至少,有点可以证明,老者当年在通城保安团当兵时,他没去当逃兵,也没当汉*,日军当初个师团在通城附近港湾登陆时,通城并没有中国正规军。
但仅仅是依靠着当地地方武装保安团以及居民自发抵抗,也让日军付出不少损失,甚至,当地地方武装曾不止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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