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醒。疼痛让他没有睡沉,喉咙干涩和嘴角咸味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他用手摸把,发现全是血。
在睡梦中他又吐血,他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这些血吐出来,体内就不会有淤堵?
他活动下手脚,那种因为剧痛而连点力气都使不上感觉消失,疼痛依旧,但是似乎咬牙可以坚持。
膝盖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在移动时候,每挪动寸,都会钻心地剧痛。他撕开自己裤子看,腿肿得像萝卜样,膝盖部分伤口已凝成骇人血痂。皮肤是青黑色,当然是在绿光下缘故,从伤口淤青到整条腿,感觉直接切掉都不会觉得可惜。
“完。再也没法踢前锋。残运会不知道有没有足球项目。”他心说,抬头看看垂下绳子和树根,感觉爬到树根部分应该不会有事。
贝爷在纪录片里教过如何使用简单器械缓慢地攀爬绳索,他现在倒是可以试验下。于是,从背包里拿出挂钩和固定器,扯着绳子,大吼声,往上拉去,想站起来。
身体纹丝不动。他整个人绷在那儿绷很长时间后,下子放松下来。
除浑身疼痛之外,连丝屁股坠下感觉都没有,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提升任何距离。
他沮丧地仰面躺倒,心说难道行不通吗?没有腿部力量,自己就没法爬高吗?他又坐起来,继续抬头,琢磨着该怎办。想十几分钟,无解,他再次躺倒,又睡着。
这次他睡时间更长,醒过来之后,觉得脑袋都重好多。胡子长出来,指甲也变长,他身体在进行剧烈新陈代谢,想修补创伤。他再次撑起来,感觉好多。
腿部依然没有任何好转,胸口很多地方有奇怪感觉,呼吸非常局促。但是比起之前,还是感觉好些。他深呼吸几分钟,觉得自己脑袋也灵光点。
断腿散发出奇怪味道,似乎是要坏死。他用手指戳戳肿胀淤青,还是能感觉到剧痛,稍微放些心。
他再次尝试,用力拉绳子,用来做支撑。这次,几下之后,他屁股离地有半米,他用没有受伤腿支撑着身体,终于站起来。
黎簇浑身在冒冷汗,他用绳子死死缠住自己胳膊才没有倒下。他喘好长会儿才缓过来,感觉到再往上爬肯定是没戏。
他靠在绳子上,发呆休息,很快又睡过去。睡过去之前他曾经抵抗过这股奇怪困意,但是他身体实在太需要休息。挂着他手臂绳子慢慢松掉,他靠着绳子重新滑回到石滩上。
当再次醒过来时,黎簇发现自己怎动都动不。他身体完全麻痹,他感觉不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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