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停电,还是电灯坏掉?
又过会儿,他像爱伦·坡写那本有名恐怖小说里主角样,在黑暗中贴着墙走起来,最后他终于弄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钟摆间”盥洗室,位于起居室里侧那扇门后。
他摸到个大洗手池,前边倒着座摔坏座钟。他光着脚前进,几次踩到散落在地板上玻璃碎片,疼得叫出声。
这屋子共有两扇门,扇通向浴室和厕所,所以可以打开,但灯还是无法点亮。
另扇门通向起居室,但这扇能走出去门却紧闭着。并不是因为门上锁(般盥洗室是不会设计成从外边上锁),而是有人用什重物从外面堵住门。他用身体撞几次,门却纹丝不动。
虽然明白自己处境,但毫无办法逃脱,恐怕只能在这里干等着有人前来搭救自己。
江南茫然不知所措,把后背靠在墙上。
全身已被汗水浸湿,喉咙干得要命。他摸索着来到洗手池前,拧开龙头,水虽然流出来,但水里全是铁锈,无法饮用。
脖子后面还是很疼,他把头伸到水龙头下用水冲冲头,疼痛似乎有所减轻。但紧接着,又是阵强烈睡意袭来。
他坐到地板上,背依旧靠着墙。扩散至全身无力感慢慢变成麻痹,头脑中再次出现乳白色雾霭。
从房间里消失小梢怎样?留在大厅里小早川没事吧?瓜生右手捏着照片是什意思?
江南已经无法仔细思考这些问题。不会儿,他意识又再次滑落深渊,重新陷入刚才黑暗之中。
在这之后,他觉得自己有过几次短暂清醒,但每次睁开眼睛看到总是深深黑暗。在沉睡中,他仿佛做许多梦,梦超越现实中时间与空间,夹杂着各种影像、声音、臭气和触觉,反复折磨着江南那颗疲惫心。
“喂,江南君,振作些!”
当听到这亲切声音时,江南觉得自己依然还在梦中未曾醒来。想起这个声音主人脸很容易,但实际上这人现在不可能在自己身边——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
“江南君,喂,江南君!”
(怎回事?)
有人在拼命摇晃自己肩膀。耳边传来他呼唤着自己名字声音。
(这……迫切声音,这……)
江南慢慢睁开眼睛,心想这个梦大概就要到此为止吧。
“啊,呀,醒过来!”
感觉到光亮。眼前正是他那张焦急地注视着自己脸。
“啊……”
(这不是梦。)
“岛田……先生?”
(得救……)
“太好,你平安无事就好。伤到哪儿没有?”
“岛田……鹿谷先生……”
江南顾不上擦去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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