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职员答道,要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的话,她认识。
“她基本上每三个月来探望一次。她说古峨家过世的老爷生前很受马渊先生关照。”
“据说他们是密友呢。”
“是的,我也听说过。马渊先生也时常这么说。”
“亲戚之类的呢?”
“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听说他夫人早就去世了,疼爱的独生子也先他而去,似乎是在山上遇难的。对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了……至今他还经常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流泪。”
马渊长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房间里进了人也毫无反应,不知嘴里自言自语地在嘟囔些什么。
同是昏聩老人,但他与昨晚见到的野之宫泰齐感觉截然不同。与八十四岁还依旧目光炯炯的占卜师相比,眼前这位老人不仅眼神空洞,而且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生气。
“马渊先生,马渊先生。”女职员把嘴贴到老人耳边呼唤着,“有客人来了哦!是冒雨专程来看您的哟。”
“您好,马渊先生。”鹿谷大声喊道,“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告诉我们您在这里的,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的老人慢慢转过眼来,看着鹿谷的脸——接着,他哑着嗓子用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沉稳口气问道:
“噢,你们是阿智的朋友吧?”
“阿智?啊,不,不是的。我们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介绍来的……”
“是伊波女士哦,马渊先生。就是那位总给您带点心来的伊波女士。”
女职员在他耳畔解释着。老人枕着枕头,“啊、啊”地点着头。
“是伊波女士的先生啊。你怎么又瘦了啊。你家姑娘好吗?”
“不对不对,不是那样的……”
就这样,对话驴唇不对马嘴地持续着。
无论怎样解释,老人都无法正确理解。他不仅很难把握眼前的状况,甚至连过去的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混乱。
这下可没辙了啊——站在一旁的福西打算从床边离开了。
“那么,你们想打听些什么呢?”
突然间,马渊似乎回答了鹿谷最初的提问。
鹿谷赶紧追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古峨伦典先生的情况。您和他关系很亲密吧,您也一定去过在今泉的钟表馆吧?”
“对哦!”老人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他继续说:“我好久没去了,伦典好吗?”
“伦典先生九年前就去世了。您不记得了吗?”
“伦典死了?噢,是吗,真可怜啊!他明明那么想看到女儿穿上嫁衣的那天……”
“您也知道他女儿永远小姐的事吧,她是十年前去世的。”
“是吗,永远也死了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跟时代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个漂亮姑娘哪!”
“她是和阿智先生订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