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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以起去吗?”坐在从O市前往龟川车里,江南向岛田确认。
岛田双手紧握方向盘,注视着前方,不住地点头。
“没关系,千织和你是朋友,你又是那封怪信受害者。再说,如果在这里抛下你不管,你也不乐意吧?”
“嗯,这倒也是。”
前天晚上守须忠告仍然盘桓在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仅仅为满足自己好奇心,就可以涉足别人私生活吗?
岛田却说自己和红次郎关系没那见外,还说守须想法和态度太过古板。
江南很理解岛田心情。最初饶有兴趣参加这次推理游戏守须,突然摆出清高姿态,这让江南束手无策。然而,话又说回来,三天前刚拜访过红次郎,今天又恬不知耻地去打扰,江南也感到强烈抵触和内疚。
“你如果觉得不妥,江南,们就对红次郎说,这三天里们已经成亲密无间好朋友,是拽着你起来。怎样,这样行吧?”
听到岛田本正经地这说,江南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个有意思人。
他不仅是好奇心旺盛,而且具备远胜过自己敏锐观察力和洞察力。前天晚上,守须提到中村青司仍然活着可能性,而岛田早已想到并且斟酌过这个可能。
守须和岛田之间决定性差别在于,守须在某种意义上是保守现实主义者,岛田却宛如个心怀梦想孩子,是位浪漫主义者。他调查自己感兴趣事件,发挥奔放想象力,进而引导出某种自己认同可能性,随后将其升华为“梦想”。因此——
也许对岛田来说,产生“梦想”和现实是否致,倒不是个最重要问题。
汽车从国道转入小路,眼前出现熟悉街道。
从半开车窗外飘进来空气混杂着温泉特有气息,通常被形容为“臭鸡蛋味”——江南却并不讨厌硫化氢味道。
下午三点过后,两人抵达红次郎家。
“他今天应该在家。”岛田站在红次郎家门口嘀嘀咕咕,“他工作高中在放春假,就算去学校,今天是星期六,也应该早就回来,平时他很少外出……”
“您没有事先打电话联系吗?”江南问。
岛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阿红喜欢不速之客。”
“嘿。”
“是个怪人吧?当然,也要看来是谁,算是他至亲好友。”岛田说着,眨下眼睛,开心地笑。
吉川诚打理过庭院中依旧繁花似锦,隔着屋顶能看见对面樱花已经结满硕大白色花蕾,走在石板路上,雪柳树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肩头。
按响门铃后,里面随即传来应答声。
“哦,岛田啊。另外位是江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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