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
(所以才恐吓吗?)
由里绘又不出声。也无言以对,脑子里片混乱。
她想离开这个家——这是情理之中。爱她,想和深爱她起在这个山谷里度过平静岁月。直深信她也是这样想……不,不是这样!并非完全出于这样想法。其实是害怕,害怕她解外面世界后,憧憬外面生活,抛下离开这个山谷。
由里绘可能敏感地察觉到这种恐惧。
她也知道,即使对说想离开这里,也不可能实现。就算说想个人出去,也不可能答应。因此……
(因此用“恐吓者”身份来恐吓,让离开这里,那时自己也可以起出去。她是这样期盼吗?)
可以进行多种推测。感到自己似乎明白由里绘真实心意,但是越这样想,越觉得之前那颗很解心以及在心里(直相信)爱,让无法琢磨。
不知道说什好,所以什也没说。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面具,然后把它卷成团放进外套口袋里,留下筋疲力尽由里绘,走出卧室。
藤沼纪起居室(凌晨三点)
把轮椅靠近窗前,望着窗外夜色。黑色玻璃上隐约浮现出摘下面具脸。
(多丑陋嘴脸啊。)
这是由衷想法。
以前不是这样。镶在椭圆形脸庞上双眼曾经神采奕奕,现在却是那空虚,那样卑鄙,仿佛受惊野兽……
在心里想象着隔壁卧室里由里绘垂头丧气样子。因为脱离这个家愿望太强烈,才做出如此愚蠢恐吓行为。当她试图背叛时候,她已经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女人”,个“妻子”。她直被封闭在扭曲时间和空间中,因此才楚楚动人,却又愚不可及……
在“静寂”就要崩溃现在,她那颗未成熟心里在想什?今后她又会怎样?
誓死维系着这种“静寂”,但是就好像人总有天会死,“静寂”也同样是为被打破而存在。说不定其实很早以前就预感到破灭来临。
今后,她,还有,还有这座水车馆,会怎样呢?
现在为此烦恼已经太迟。
(太迟吗?)
(不。)
尽管已经隐约听到崩溃声音,却仍然抱着丝希望去否定它。
(还不到时候。)
从外套口袋中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强打精神将轮椅向连接走廊房门移去。
(还不到时候,还有办法。)
这时——
嘎嘎……嘎嘎嘎……
不知从哪里响起异样声音。声音并不是很大,却和到目前为止包围着这间屋子喧嚣截然不同,仿佛金属摩擦般声音。
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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