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仓本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他边解开脚上绳索边说,“被人从背后袭击。”
“被谁?”
“不知道。在外面走廊里。对,画!找到被偷走画,正准备去通知老爷时候,突然……现在是几点?”
“过五点。”
“正木先生呢?”
“还没回来。”他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睡不着,担心由里绘,所以就出来。”
仓本展开从嘴里吐出来没有花纹男式紫色棉手帕。
“见过这块手帕。”
“哦?”
“看到那个人用过。”不消说,那个人就是古川恒仁。
“担心由里绘。”他用戴着白手套右手撑在面具额头部分,“去上面看看,你也起来。”
“是。”仓本放下手帕,站起身来。被打地方似乎很疼,他不停地抚摸后脑勺儿。“可是,老爷,那幅画……”
“先去确定由里绘是否平安无事。”说着,他转动轮椅前往电梯那里。
塔屋(清晨五点二十分)
由里绘在宽大睡床上抱着毛毯,正在瑟瑟发抖。
天花板上灯关,只有枕边台灯发出微弱光芒。看到两人分别从电梯和楼梯来到房间,由里绘惊慌地坐起身来。
“没事吧,由里绘?”
她脸色苍白地点点头,不可思议地盯着白色面具。
“小姐——”老管家体恤地叫句。
由里绘猛然惊,捂着嘴,惶恐不安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乌黑长发在灯光下飘舞。
“怎,出什事吗?”他横穿过屋子,把轮椅移到由里绘身旁。
“——”她断断续续地说,“害怕……想睡也睡不着,窗外有个奇怪人影……”
“人影?什样人影?”
“不知道。那边窗户——”她指着房间北侧窗户,“往下看,很远地方在打雷,有个人走到森林那边……”
“是他!”仓本义愤填膺地说,“他逃走。”
“古川吗?”
“是。老爷,错不,他打,又逃走。”
“唔。”他含糊地应声,看眼白色窗框,然后又转过头环视遍圆形房间。
“咦?”他目光落在扇窗户上——坐在床上由里绘身后、东侧墙壁上窗户。
“怎啦?”仓本随着他视线看过去。
他举起疲惫右手。“看!”
“啊?”窗上没有挂窗帘,黑暗天空逐渐发白,黎明就要来。在鱼肚白天空中……
“烟囱是不是在冒烟?是心理作用吗?”
“烟?”
仓本吃惊,转到床另侧,把头贴在玻璃上向外张望。
靠中庭侧墙壁上有根细长烟囱伸出屋顶,下面则深入地下,通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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