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期二开始,我就无法上学了。
我并非因为突然受到爸爸要去美国的“打击”而不能上课,真正的原因是很多日本人在小时候都会得的病。
星期一晚上,我全身上下长出一颗颗红色的疹子,而且还开始发烧。
我告诉爸爸这个状况,他便说:“明天不要去学校,天一亮我们就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看了一眼便作了“这是水痘”的诊断。
就算退烧了,但是直到水痘破裂结痂之前,还是会传染给别人,所以绝对不能去上学。一般情况下,大约一个星期就会痊愈,在那之前要乖乖地在家休息。就算很痒,也不能去抓。
真是令人抓狂的状况。
如果跟爸爸去美国的话,最晚在第三学期就必须办理转学手续。将来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谁也说不准。无论是俊生还是小葵,甚至是跟我说“下次请你吃比汉堡更好吃的东西”的新名大哥,我都无法再见到他们了。而我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必须在家里休息一个星期。
水痘已经蔓延到我的全身,手脚、胸口、背部、脸上,还有头皮,全都痒得不得了。
在我卧病在床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俊生打过一次电话来。
可能是因为发高烧,我只记得部分对话,不过我的确记得他问了“你打开那个秘密盒了吗”。在俊生给我那个盒子之后,我的确花了一点心思研究它,可是当时并没有打开。我还记得他问我“需不需要提示”,但我全身又痛又痒,实在提不起力气讲这些事情。
小葵也很担心地打了几次电话来。
“我已经出过水痘了,所以不用担心会被传染。”
但我还是拒绝了她来探望自己的请求,因为我不想被她看见自己满是水痘的脸。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水痘终于开始结痂。
我收到了一张明信片,上头写着:
十二月十二日星期天下午五点半,将在我家举办俊生的十二岁生日派对。请三知也务必前来参加。我会准备可口的点心和晚餐以及有趣的表演,静候你的光临。
寄件人是古屋敷龙平。用蓝色的墨水笔写的龙飞凤舞的字迹,看起来有点往右上方偏,而且让人觉得写信的人似乎有点难以相处。
“古屋敷?这就是那栋西洋馆的主人吗?”爸爸看着明信片,摸着下巴说道,“你跟那个叫俊生的孩子很要好,所以我不会不让你去。可是,那栋房子……”
爸爸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因此我便下定决心问道:“爸爸,你在意的难道是前年春天的事情吗?”
“嗯,是啊。”
“俊生的姐姐就是在那栋房子里被杀的吧?”
爸爸露出了“你知道啊”的眼神。
“之前你不是说过那里似乎发生过什么恐怖的案件吗?所以我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