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靴里抽出柄刀,反手向自己胸膛上刺下去。
就在这时,又是刀光闪,他手里刀立刻被打落,当然是被柄三寸七分长飞刀打落。
马空群霍然抬头,瞪着叶开,嗄声道:“你……你难道连死都不让死?”
叶开淡淡道:“只想问你,你为什忽然又要死?”
马空群握紧双拳道:“难道连死都不能死!”
叶开:“你喝下去,若真是毒酒,现在岂非还可以活着?”
马空群无法否认。
叶开道:“就因为那酒里没有毒,你现在反而要死,这岂非是件很滑稽事?”
马空群也无法回答,他忽然也觉得这是件很滑稽事,滑稽得令他只想哭场。
叶开道:“你认为那忘忧草既然能令你忘记所有痛苦和仇恨,别人也就会忘记你仇恨?”
马空群只有承认,他确是这样想。
叶开叹口气,道:“其实除忘忧草之外,还有样东西,也同样可以令你忘记那痛苦和仇恨。”
马空群忍不住问道:“那是什?”
叶开道:“那就是宽恕。”
马空群道:“宽恕?”
叶开道:“若连你自己都无法宽恕自己,别人又怎会宽恕你?”
他接着又道:“但个人也只有在他已真能宽恕别人时,才能宽恕他自己,所以你若已真宽恕别人,别人也同样宽恕你。”
马空群垂下头。
这道理他并不太懂。在他生存那世界里,向都认为“报复”远比“宽恕”更正确,更有男子气。
但他们都忘要做到“宽恕”这两个字,不但要有颗伟大心,还得要有勇气——比报复更需要勇气。那实在远比报复更困难得多。
马空群永远不会懂得这道理。所以别人纵已宽恕他,他却永远无法宽恕自己。
他痛苦、悔恨,也许并不是因为他过错和恶毒,而是因为他过错被人发现——“这本该是个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秘密,本该做得更好些……”
他握紧双拳,冷汗开始流下。无论什样悔恨,都同样令人痛苦。
他忽然冲过去,抓起屋角小桌上坛酒,他将这坛酒全都喝下去。
然后他就倒下,烂醉如泥。
叶开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有种无法形容同情和怜悯。
他知道这个人从此已不会再有天快乐日子。
这个人已不需要别人再来惩罚他,因为他已惩罚自己。
屋子里静寂而和平。所有战争和苦难都已过去。
能看着件事因仇恨而开始,因宽恕而结束,无疑是愉快。
丁乘风看着叶开,苍白疲倦眼睛里,带着种说不出感激。
那甚至已不是感激,而是种比感激更高贵情感。
他正想说话时候,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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