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哪怕只能逃避片刻也好。
山下小镇上,还有酒。
酒是苦也好,是酸也好,他只想大醉场,虽然他明知酒醒后痛苦更深。
醉,确不能解决任何事,也许会有人笑他愚蠢。
只有真正寂寞过、痛苦过人,才能解他这种心情。
客栈中灯光还亮着,他紧紧握着他刀走过去。
他醉。
他醉得很快。
人在虚弱和痛苦中,本就醉得快。
他还能记得最后件事,就是这小客栈老板娘从柜台后走过来,用大碗敬他碗酒。
这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女人,肥胖脸上还涂着厚厚脂粉,只要笑起来,脸上脂粉就会落在酒碗里。
可是她酒量真好。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也敬她碗,然后他整个人就突然变成片空白。
他生命在这段时候也是片空白。
也只有真正醉过人,才能解这种情况。
那并不是昏迷,却比昏迷更糟——他行动已完全失去控制,连他自己都永远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可怕事。
无论多醉,总有醒时候。
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间很脏屋子里,张很脏床上。
屋子里充满令人作呕酒臭和脂粉香,那肥胖臃肿老板娘,就赤裸裸地睡在他身旁,只肥胖手,还压在他身上。
他自己也是赤裸,还可以感觉到她大腿上温暖而松弛肉。
他突然想呕吐。
昨天晚上究竟做过什事?
他连想都不敢想。
为他而死情人尸骨还未寒,他自己却跟个肥猪般女人睡在张床上。
生命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龌龊,如此卑贱?
他想吐,把自己心吐出来,放到自己脚下去践踏。
放到洪炉里去烧成灰。
那柄漆黑刀,和他衣服起散落在地上。
他跳起来,用最快速度穿起衣裳,突然发觉有双肥胖手拉住他。
“怎你要走?”
傅红雪咬着牙,点点头。
她脂粉残乱脸上,显得惊讶而失望:“你怎能走?昨天晚上你还答应过,要留在这里,辈子陪着。”
寂寞,可怕寂寞。
个人在真正寂寞时又沉醉,就像是在水里快被淹死时样,只要能抓住样可以抓得住东西,就再也不想放手。
可是他抓住东西,却往往会令他堕落得更快。
傅红雪只觉得全身冰冷,只希望自己永远没有到这地方来过。
“来,睡上来,们再……”
这女人还在用力拉着他,仿佛想将他拉到自己胸膛上。
傅红雪突然全身发抖,突然用力甩脱她手,退到墙角,紧紧地握着他刀,嗄声道:“要杀你,你再说个字,就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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