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胭脂。
叶开只不过用三根手指夹住鞭梢,但随便她怎用力,也休想将鞭梢抽回来。
她又惊又急,怒道:“你……你想干什?”
叶开用眼角瞟着她,还是那副懒洋洋样子,道:“只想告诉你几件事。”
红衣女咬着嘴唇,道:“不想听。”
叶开淡淡道:“不听也行,只不过,个大姑娘若从马上跌下来,那定不会很好看。”
红衣女只觉得突然有股力量从马鞭上传过来,只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从马上跌下去,忍不住大声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叶开笑,道:“你不应该这凶。不凶时候,你本是个漂亮小姑娘;但凶起来,就变成个人人讨厌母老虎。”
红衣女忍着怒气,道:“还有没有?”
叶开道:“还有,无论是胭脂马也好,母老虎也好,踢死人都要赔命。”
红衣女脸又气白,恨恨道:“现在你总可以放手吧?”
叶开忽又笑,道:“还有样事。”
红衣女道:“什事?”
叶开笑道:“像这样男人,遇见你这样女人,若连你名字都不问,就放你走,岂非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你。”
红衣女冷笑道:“为什要把名字告诉你?”
叶开道:“因为你不愿从马上跌下来。”
红衣女脸似已气黄,眼珠子转,突然说道:“好,告诉你,姓李,叫姑姑,现在你总该松手吧?”
叶开微笑着松开手,道:“李姑姑,这名字倒……”
他忽然想通,但这时人马已从他身旁箭般冲过去。
只听红衣女在马上大笑道:“现在你该明白吧,就是你这孙子王八蛋姑奶奶。”
她还是怕叶开追上来,冲出去十来丈,身子突然凌空跃起,燕子般掠,飞入路旁道窄门里。
好像她只要进这窄门,就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她。
门里十八张桌子都是空着。
只有那神秘主人,还坐在楼梯口小桌上,玩着骨牌。
现在是白天,白天这地方从不招呼任何客人。
这地方主人做生意也许并不高尚,但规矩却不少。
你要到这里来,就得守他规矩。
他两鬓已斑白,脸上每条皱纹中,都不知隐藏着多少欢乐,多少痛苦,多少秘密,但双手却仍柔细如少女。
他穿着很华丽,华丽得甚至已接近奢侈。
桌上有金樽,杯中酒是琥珀色,光泽柔润如宝石。
他正在将骨牌张张慢慢地摆在桌上,摆成个八卦。
红衣女冲进来,脚步就放轻,轻轻走过去,道:“大叔你好。”
进这屋子,这又野又刁蛮少女,好像立刻就变得温柔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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