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九华。”
傅红雪道：“王子普度众生，大师呢？”
如意大师道：“贫尼亦有此愿。”
傅红雪道：“既然如此，但望大师赐福，使
心清宁安静。”
如意大师双掌合十，道：“是。”
她果然从怀中取出个檀木小瓶，倾出几滴圣油，在傅红雪面颊和手背上轻轻摩擦，口中喃喃低呢佛号，又问道：“你有何愿？”
傅红雪曼声而吟：“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如意大师以掌心轻拍他
头顶，道：“好，你去。”
傅红雪道：“是，去。”
他抬起头，苍白憔悴脸上已发出
光；不是油光，是
种安详宁静宝光。
他再次走上石台，走过卓夫人面前时，忽然道：“现在已知道。”
卓夫人道：“知道什
？”
傅红雪道：“知道是你。”
卓夫人脸色骤然变，道：“你还知道什？”
傅红雪道：“该知道都已知道。”
卓夫人道：“你……你怎会知道？”
傅红雪道：“静虑深密如秘藏。”
他走上石台，面对公子羽，不但静如磐石，竟似真已如大地般不可撼动。
公子羽握剑手背上已,bao出青筋。
傅红雪看着他，忽然道：“你已败过次，何必再来求败？”
公子羽瞳孔收缩，忽然大喝，剑已出鞘，鲜红剑光，如闪电飞虹。
只有眼力最利人，才能看得出飞虹闪电中仿佛有淡淡刀光闪。
“叮”响，所有动作突然凝结，大地间万事万物，在这瞬间似已全部停顿。
傅红雪刀已入鞘。
公子羽剑就在他咽喉方寸之间，却没有刺下去，他整个人也似已突然凝结僵硬。
然后他面上青铜面具就慢慢地裂开，露出他自己脸。
张英俊清秀脸，却充满惊骇与恐惧。
又是“叮”响，面具掉落在地上，剑也掉落在地上。
这个人赫然竟是燕南飞。
火光仍然闪动不息，大殿中却死寂如坟墓。
燕南飞终于开口，道：“你几时知道？”
傅红雪道：“不久。”
燕南飞道：“你拔刀时就已知道是？”
傅红雪道：“是。”
燕南飞道：“所以你已有必胜把握。”
傅红雪道：“因为心中已不乱不动。”
燕南飞长长叹息，黯然道：“你当然应该有把握，因为本就应该死在你手里。”
他拾起长剑，双手捧过去，道：“请，请出手。”
傅红雪凝视着他，道：“现在你心愿已？”
燕南飞道：“是。”
傅红雪淡淡道：“那你现在就已是个死人，又何必再出手？”
他转过身，再也不看燕南飞眼。
只听身后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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