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表情，仿佛想开口，又忍住。
傅红雪道：“你本是个血性男子，怎
会做出这种事？”
杜十七终于忍不住道：“你……”
他只说
个字，双眼突然凸出，鲜血同时从眼角、鼻孔、嘴角涌
出来。
卓玉贞反臂个肘拳打在他身上，他就倒下去，腰肋之间，赫然插着柄尖刀，尺长刀锋，直没至柄。他脸已扭曲，嘴角不停地抽动，仿佛还在说：“
错，错……”
——只要是人，就难免会做错事，无论什样人都不例外。
卓玉贞手放开刀柄，立刻就向后退，忽然转身用力抱住傅红雪，叫道：“杀人……杀人！”
对她来说，杀人竟似比被杀更可怕。
她显然还是第次杀人。
傅红雪也有过这种经验，他第次杀人时连苦水都吐出来。
他解这种感觉。
要忘记这种感觉并不容易。
可是人还是继续杀人，只有人才会杀人，因为有些人定要逼着人去杀人。
这种事有时变得像瘟疫样，无论谁都避免不，因为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被杀人获得安息，杀人人却在被痛苦煎熬。
这岂非也是种充满讽刺悲剧？
02
切又恢复平静。
太平静。
血已不再流，仇敌已远去，大地片黑暗，听不见任何声音。
连孩子啼哭声都听不见。
“孩子呢？”
傅红雪整个人忽然都已冰冷：“孩子已落入他们手里？”
卓玉贞反而忍住悲痛安慰他：“孩子们不会出什事，他们要并不是孩子。”
傅红雪立刻问：“他们要什？”
卓玉贞迟疑着：“他们要是……”
傅红雪道：“是不是孔雀翎？”
卓玉贞只有承认：“他们以为秋水清已将孔雀翎交给，只要肯将孔雀翎交给他们，他们就把孩子还。”
她泪又流下：“可是没有孔雀翎，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那鬼东西。”
傅红雪手好冷，冷得可怕。
卓玉贞紧握住他手，黯然道：“这件事本不想告诉你，知道世上已绝没有任何人能替把孩子要回来。”
傅红雪道：“那也是孩子。”
卓玉贞道：“可是你也没有孔雀翎，就算你能杀他们，还是要不回孩子来。”
傅红雪闭上嘴。
他不能不承认自己也无法解决这件事，他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在搅动。
卓玉贞又在安慰他：“他们暂时不会去伤害孩子们，可是你……”
她轻抚着傅红雪苍白脸：“你已经太累，而且受伤，你定要好好休息，想法子暂时将这些烦恼事全都忘记。”
傅红雪没有开口，没有动。
他似已完全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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