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始倾斜，斜斜地往道路冲
出去。
卓玉贞又大叫：“你看，那里怎
会有半匹马？”
半匹马？世界上怎会有半匹马？
更吓人
是，这半匹马居然也在往前面跑，用两条腿跑。
忽然间，
片血雨乱箭般激飞而出。
这半匹马又跑出去七八步才倒下，肝肠内脏条条拖在地上。
燕南飞大喝：“小心。”
喝声未歇，马车就凌空翻出去，就好像自己在翻跟斗样。
燕南飞扑过去，抱住卓玉贞和孩子，飞起脚，踢开车门。
只手从外面伸出来，只听傅红雪声音道：“拉住。”
两只手拉提，傅红雪拉住燕南飞，燕南飞抱住卓玉贞和孩子。
叱咤声，大人和孩子都已飞出。
接着就是“轰”响，车厢已撞在道旁棵大树上。
撞得粉碎。
正午。
天气明朗，阳光艳丽。
新鲜阳光正照在大道上，却忽然有片乌云掩来，挡住日色，就仿佛连太阳都不忍看见这条大路上刚才发生事。
车厢已粉碎。
拉车马已变成两半，后面半还套在车上，前面半却倒在路中央。
刚才这里究竟发生什事？
卓玉贞紧紧抱着孩子，不让孩子哭出来，虽然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事，可是她实在太害怕，怕得连疼痛都已感觉不到。
虽然她全身骨头都几乎跌散，可是恐惧却已使她完全麻木。然后她就忍不住开始呕吐。
个年轻樵夫，站在道旁树林里，也在不停地呕吐。
刚才他正准备走上这条大路，又退下来，因为他看见辆马车正往这里奔过来。
赶车脸色苍白，好像恨不得下子就将这辆马车赶出八百里路去。
“这人莫非急着赶去奔丧？”
年轻气盛樵夫正准备骂他两句，还没有骂出口，就看见刀光闪。
事实上，他根本分不清楚那究竟是刀光，还是厉电。
他只看见道光从对面树林里飞出，落在拉车马背上。
这匹生龙活虎般奔马，忽然间就分开——前面半，居然和后面半分开。
前面半匹马竟用两条腿奔出来。
以后又发生什，这樵夫根本没有看见，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事。
他希望这只不过是个梦，噩梦。
但是他已经在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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