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摇头。
——那绝不是报答,你无论砍断谁只手,那个人唯“报答”你方法,就是砍断你只手。
——也许那只不过是种莫名其妙感激,感激你让他知道些以前他从未想到事,感激你还为他保留点人格和自尊。
傅红雪解他心情,却说不出。
有些复杂而微妙情感,本就是任何人都说不出。
刀尖血已滴干。
傅红雪忽然道:“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卓玉贞道:“知道,这是你第次杀错人,也是最后次。”
傅红雪冷冷道:“你又错,杀人人,随时都可能杀错人。”
卓玉贞道:“那你是说——”
傅红雪道:“这是你第次看见刀,也是最后次。”
他刀终于入鞘。
卓玉贞鼓起勇气,笑着道:“这把刀并不好看,这只不过是把很普通刀。”
傅红雪已不想再说下去,刚转过身,苍白脸忽又抽紧:“你怎能看得见这把刀?”
卓玉贞道:“刀就在面前,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
她说得有理,可是她忘记件事。
这里根本就没有灯光。
傅红雪五岁时就开始练眼力,黑暗闷热密室,闪烁不定香头,日复日,年复年。
他苦练十年,才能看得见暗室中蚊蚁,现在也能看见卓玉贞脸。
就因为他练过,所以他知道这绝不是件很容易事。
卓玉贞怎能看得见这把刀?
傅红雪手又握紧刀柄。
卓玉贞忽然笑笑,道:“也许你还没有想到,有些人天生就是夜眼。”
傅红雪道:“你就是?”
卓玉贞道:“不但是夜眼,还能看穿别人心事。”
她笑容很黯淡:“现在你心里定又在想,是不是真卓玉贞,你当然不会认为是个妖怪,但却很可能是公孙屠他们派来*细,说不定是个很有名女杀星,甚至连明月心都很可能是被出卖,因为没有别人知道们在这里。”
傅红雪不能否认。
卓玉贞看着他,眼睛里又有泪光:“你为什总是不相信?为什?”
傅红雪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也许你不该这聪明。”
卓玉贞道:“为什不应该?像秋水清那样男人,怎会找个笨女人替他生孩子?”
傅红雪闭上嘴。
卓玉贞却不肯停止:“生下来孩子,也定是聪明,所以绝不能让他生下就没有父亲,不能让他终生痛苦悔恨。”
傅红雪脸在抽搐。
他解她意思,没有人比他更解,他也是个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孩子。
个没有父亲聪明孩子,本身就是个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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