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寂春夜,静寂街道,突地几声砰然拍门声响,划破这蜿蜒于春夜中街道静寂。
睡意朦胧店小二,睡意朦胧地打开店门,睡意朦胧地引着迟归客人——孙敏母女,穿过走廊,引至房间,睡意朦胧地开开房门……
突地——
声惊呼,连退三步!
睡意朦胧店小二睡意不再朦胧,他颤抖着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已经敞开房间颤抖地惊呼道:
“你……你是谁?”
孙敏心头凛,面容突变,别地,掠至门口,探目内望。
突地——
她竟也声惊呼,颤抖着伸出玉指,颤抖着指向门内,颤抖着呼道:
“你……是你!”
凌琳双目张,脱口问道:
“是谁?是南人?”
刷地,她亦自掠至孙敏身侧,探目内望……
突地……
她竟也声惊呼,颤抖着伸出玉指,颤抖着指向门内,颤抖着呼道:
“你……你怎地?”
这三声惊呼,虽有先后,却几乎发生在同刹那之间!
三人六道目光,齐地呆呆地望向门内,只见当门张红椅上,竟如痴如呆地端坐着个满身浴血,面容苍白,神情木然,目光空洞,右臂已自齐根断去,伤处竟未包扎少年!
他呆呆地望着孙敏母女,就像是他生之中从未见过她两人似,更不知回答凌琳问话。
孙敏个箭步,窜到他身侧,焦急,惊惶泪珠,已流下她娇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焦急而惊惶地问道:
“你……你怎地?你……怎地不回答话,你……唉!你到底怎呀?”
坐着人,依然坐着不动,不动……
凌琳突地声大喝:
“锺静!你难道不认得们?”
锺静目光缓缓转,终于投落在凌琳面上,于是他空洞而呆滞目光,渐渐开始泛起丝火花。
但是,他却仍是动也不动,说也不说,孙敏谨慎地替他包扎伤口,温柔地问道:
“告诉……是谁?是谁有这残忍心肠,毒辣手段?”
锺静没有回答。
锺静无须回答。
因为孙敏母女,此刻已知道答案。
“违命背师,其罪当诛,却因心慈,仅残其身,事由尔起,罪由尔发,是该尔等养其终生!”
淡黄纸柬,黝黑字迹,就像是孙敏方才在烟雨楼头接到样,此刻正被压在锺静身后桌上茶杯下。
孙敏劈手拿来,撕成两半,她再也想不到,萧无竟会将自己爱徒,摧残成这般模样!
她温柔地扶起锺静,触手之处,只觉他身上肌肉,有如棉絮般,柔软腐弱,她知道这少年身武功,也已被他那有毒蛇般心肠和毒手师傅毁去,于是她暗中沉重地叹息着,将他轻轻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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