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使她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份善意的询问。
锺静笔直地伫立着,却丝毫未因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不安,他紧闭着嘴唇,闪动着目光。
那知凌琳却突地轻叹一声,缓缓道:
“你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
孙敏心头一跳,开始惊异,不知道她的爱女怎曾突地说出这句话来。
却见锺静安祥沈静的面容,亦不禁为之轻微的扭动了一下。
“姑娘有何吩咐?小鄙无不从命。”
语声缓慢低沈,却显然是在极困难的克制着。孙敏伸出手掌,握住了她爱女的柔荑,他不愿爱女再说出任何一句足以令她惊异的话来,就像方才所说的那句话一样。
却听凌琳又自幽幽长叹一声,道:
“你方才交给南……“铁戟温侯”吕大侠那张字柬,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可知道吗?”
锺静钢牙微咬,沈声道:
“家师虽命小鄙将字柬交给吕大侠,上面的字迹,小鄙却未尝得见!”
凌琳眼一合,晶莹的泪珠,便又夺眶而出,却听锺静缓缓又道:
“姑娘如此伤心,难道是吕大侠已不辞而别了么?”
凌琳啜泣着,点了点头,锺静缓缓转过目光,出神地凝视着从林漏下的一片散碎的夕阳影子,缓缓道:
“姑娘若是想寻访吕大侠,在五月端阳,至嘉兴南湖烟雨楼头一行,便可寻得吕大侠的侠踪。”
凌琳倏然张开眼来:
“真的?”
夕阳的光影,映了锺静眼中轻红色的迷惘,似乎已转变成一片淡灰的朦胧,但是他的目光,却仍未转动,只是缓缓接道:
“五月端阳,乃是家师与吕大侠约见晤会之时,吕大侠万无不去之理,姑娘但请放心好了。”
凌琳悄然闭起眼睛,喃喃道:
“五月端阳……南湖烟雨楼头……他一定会去的,一定会去的……妈……我也一定要去。”
孙敏暗中长叹一声,她深切地了解她女儿,正如她深切地了解她自己衣上的摺痕一样,她知道她女儿此刻虽然伤心,却未绝望。
相爱着的人,永远不会相信被自己所爱的人真的死了,除她能亲眼看到他已无生息的躯体,亲手抚摸到他冰凉的肌肤……
而凌琳,正是这样,她深信吕南人会奇迹般地从那绝壑中逃出来,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眼前。
孙敏忍不住沈重地叹息着道:
“琳儿,他不会去的!”
这短短五个字,从不忍使爱女伤心的母亲口中说出,真是件困难的事,锺静目光一转,闪电般回到凌琳身上,像是想问:
“为什么?”
却见凌琳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轻轻道:
“他会去的……他不会死,像他那样的人若是死了,老天爷不是太不公平了吗?你说是吗?…….你说是吗?”
她第一句“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