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忽然道："你不想报仇？"
荆无命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
阿飞冷笑道："你不敢？"
荆无命脚步骤然停下。
阿飞道："你腰上既然还有剑，为何不敢抽出来？难道你
剑只是摆摆样子
？"荆无命霍然回身。
尸体已落下，剑已出手！
剑光
闪，刺向阿飞咽喉。
他出手还是很快，甚至还是和以前同样快，但也不知为
什，这剑距离阿飞咽喉还有半尺时，阿飞手里竹剑已先到他咽喉。
阿飞削三柄剑，这是第二柄。
他凝视着荆无命，缓缓道："你还是很快，但不能杀人，你可知道为什？"荆无命剑垂下。
阿飞道："这只是因为你比别人更想死，当然就杀不别人。"荆无命本全无生命眼睛里，忽然露出丝沉痛凄凉之色，又过很久，才黯然道："是。"阿飞道："
却能杀你。"
荆无命道："是。"
阿飞道："但不杀你。"
荆无命道："你不杀？"
阿飞道："不杀你，只因为你是荆无命！"
荆无命脸忽然扭曲。
他已忆起这句话正和那天他第次遇到阿飞时完全样，只不过那天他说话，现在却变成阿飞在说。
他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眼睛里似有火焰燃起，就像是堆死灰复燃。
阿飞凝视着他，忽又道："你可以走。"
荆无命道："走？……"
阿飞道："你给次机会，也给你次……最后次。"阿飞瞧着荆无命走出去，心里也不知是什滋味。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荆无命以前所给他，现在他已同样还给荆无命。
个人心若已死，只有两种力量才能令他再生。
种是爱，种是恨。
阿飞自己就是靠爱力量而重生，现在，他却要以恨力量来激发荆无命生命潜力。
他想要荆无命活下去。
假如这也算是报复，那这种报复只怕就是世上最伟大报复，假如世上报复都和他样，人类历史必定更辉煌，人类生命必将永存。
无论如何，报复总是愉快。
但阿飞现在真觉得很愉快？
他只觉得很疲倦，很疲倦……他手里剑已掉下去。
孙小红直静静瞧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要杀个人很容易，但若要他好好活着，就难得多。"这是李寻欢说话。
无论对什人，对什事，他出发点都是爱，不是恨，因为他知道恨所造成只有毁灭，爱却可令人永生。
他心胸永远是那宽阔，人格永远是那伟大。
现在，孙小红发现阿飞也几乎变得和他完全样。
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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