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冷，水也更冷。
楚留香伏在地上，将头埋入冰冷
流水里。
他想使自己清醒些，他实在需要清醒些。
水流过他脸，流过他头发，他忽然想到胡铁花说
句话。
“酒唯比水好地方，就是酒永远不会使人太清醒。”
胡铁花说话，永远是这样子，好像很不通，又好像很有道理。
奇怪是，他在这种时候，想到既不是那个死去
女孩子，也不是张洁洁，而是胡铁花。
因为他只有在胡铁花面前，才能将自己所有痛苦完全说出来。
因为他痛苦只有胡铁花才能解。
因为胡铁花是他朋友。
“
为什
不去找他？”
楚留香抬起头，忽然发现水中月已看不见。
清澈流水上，不知何时已升起片凄迷如烟薄雾。
水在流动，雾也在流动。
他忽然发现流动如烟水中，不知何时已出现条黑色人影。
这人就像是随着这阵神秘烟雾同时出现。
楚留香回过头，谁知在这时，他身后已响起个人声音。
苍老，嘶哑，低沉，却带着种魔咒般力量声音，字字地道：“不许回头，否则就永远休想找到她！”
这句话实在比世上所有魔咒更有魔力。
楚留香要回头时候，没有人能令他不回头，但，现在世上所有力量，也绝对无法使他回过头去。
水里黑影仿佛明显些，看来仿佛是个白发苍苍老妪，手里仿佛还拄着根很长拐杖。
楚留香忍不住道：“你知道找人是谁？”
黑衣老妪道：“你找是个你本已永远无法找到人。”
楚留香道：“你……你是谁？”
黑衣老妪道：“是唯可以帮你找到她人。”
楚留香全身冰冷，但心中却已火般燃烧起来，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黑衣老妪道：“只有知道。”
楚留香道：“你能不能告诉？”
黑衣老妪道：“不能，只能帮你找到她，但那也不是件容易事。”
楚留香握紧双拳，几乎已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黑衣老妪道：“你怕不怕吃苦？”
楚留香道：“不怕。”
黑衣老妪道：“你怕不怕死？”
楚留香道：“有时怕……”
黑衣老妪道：“但为找她，你连死都不怕？”
楚留香道：“是。”
黑衣老妪忽然轻轻叹息声，道：“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是个值得帮助人。”
楚留香道：“你……”
黑衣老妪忽又打断他话，道：“问你这些话，只因为要你明白，只有不怕吃苦，连死都不怕人，才能找得到她。”
楚留香道：“……已明白。”
黑衣老妪仿佛在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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