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
人白衣如雪。
她背着楚留香，并没有回过头，腰肢在轻衣中不胜
握。
这
样个人，居然会是个阴险恶毒凶手？楚留香不能相信，却又不能不信。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凶手，除非他真是凶手，而且已到
不能不承认时候。
楚留香看着她背影，还是忍不住要问：“真是你要杀
？”
“嗯。”
“那些人都是你找来杀？”
“是。”
“你认得？”
“不认得。”
“不认得为什要杀？”
没有答复。
“艾青呢？她们姐妹是不是被你绑走？她们人在哪里？”
还是没有答复。
楚留香叹口气，冷冷道：“你难道定要逼你，你才肯开口？”
她忽然转过身，盯着楚留香。
她眼睛里表情更奇怪，好像在看着楚留香，又好像什都没有看见。
又过很久，她才字字慢慢地说道：“你要问话，都可以说出来。”
楚留香道：“你为什不说？”
她声音更低，道：“在这里不能说。”
楚留香道：“要在什地方你才能说？”
她声音已低如耳语，只说两个字：“床上。”
屋角里有扇门。
轻帘被风吹起来时候，就可以看到屋里张床。
床前低垂着珍珠罗帐。
她已走进去，走入罗帐里。
她人如在雾里。
“床上，你若想睡，就跟上床。”
楚留香做梦也想不到会从她这样个女孩子嘴里，听到这种话。
这实在不能算是句很优雅话，当然更不高贵。
无论是个什样女孩子，在你面前说出这种话，你就算很愉快，也同样会觉得这女人很低贱。
可是她，却不同。
她在楚留香面前说这句话时候，楚留香既没有觉得很愉快，也并没有觉得她是个很低贱女人。
因为她对你这样，并没有表示出她喜欢你，也没有表示出她要你。
她只不过要你这样做。
因为她对这种事根本看得很淡，根本不在乎。
也许她并不是真这样，但无论如何，她确已使楚留香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通常都会令人心里很不舒服。
雪白衣服已褪下，她胴体却更白，白而晶莹。
那已不是凡俗美，已美得圣洁，美得接近神。
你也许日日夜夜都在幻想着这个女人，但可以保证，你就算在幻想中，也绝不会真奢望能得到这样个女人。
因为那本不是凡人所能接近，所能得到。
你可以去幻想她，去崇拜她，但你却绝不敢去冒渎她。
假如现在偏偏就有这样个女人在等着你，你也知道自己定可以得到她，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你心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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