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朦胧,月色苍白。
狗已蹿入黑暗中,人头犹在哀呼:“救救……救救……”
没有头人也还在哀呼:“还头来,还头……”
凄厉呼声此起彼落。
风在呼号,伴着鬼哭。
无论谁看到这景象,听到这声音,纵然不吓死,也得送掉半条命。
楚留香没有。
他人突然箭般蹿出去,去追那条狗。
“无论你是人是狗,只要在饥饿时给吃,在疲倦时给地方睡觉,就不能看着你头被狗衔走。”
这就是楚留香原则。
他向是个坚持自己原则人。
狗跑得很快,眨眼就又没入黑暗中。
“但无论你是人是狗,楚留香若要追你,你就休想跑得。”
有些人甚至认为楚香帅轻功,本就是从地狱中学来。
掠过竹篱时,他顺手抽出根竹子。
三五个起落后,那条衔着人头狗距离他已不及两丈。
他手中短竹已飞出,箭般射在狗身上。
黑狗惨嗥声,嘴里人头就掉下来。
楚留香已掠过去拾起人头。
冰冷人头,又冷又湿,仿佛在流着冷汗。
楚留香忽然觉得不对。
“嘭”声,人头突然被震碎,股暗赤色浓腥烟从人头里射出来,带着种无法形容臭。
楚留香倒下。
无论谁嗅到这股恶臭,都定会立刻倒下。
夜露很重,大地冰冷而潮湿。
楚留香倒在地上。
远处隐隐有凄厉呼声随风传来,也不知是犬吠,还是鬼哭。
突然间,条人影自黑暗中飘飘荡荡地走过来。
条没有人头人影。
没有头人居然也会笑,站在楚留香面前咯咯地笑。
突然间,已被迷倒楚留香竟从地上跳起来,把抓住这“无头人”衣襟。
“哧”声,衣襟被扯开,露出个人头来。
卜担夫!
原来他有头,只不过藏在衣服里,衣服是用架子架起,若非他人又瘦又矮,看来当然就不会如此逼真。
那颗被狗衔去头呢?
头是蜡做,里面藏着些火药和引线,引线已燃着,只要能算准时间,就能算准引线长短。
他时间算得很准。
所以人头恰巧在楚留香手里炸开,将迷药炸得四射飞散。
他什都算得很准,却未算到楚留香还能从地上跳起来。
在这刹那间,卜担夫脸上眼睛、鼻子、眉毛、嘴,仿佛都已缩成团,就像是被人重重地打拳似。
楚留香却笑,微笑着道:“原来你酒量不错,看来再喝几杯也不会醉。”
此时此刻,他居然说出这样句话来,你说绝不绝?
卜担夫也只有咧开嘴笑笑,身子突然缩,居然从衣服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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