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鬓已斑白人,衰老,憔悴,疲倦,悲伤而恐惧。
他看见陆小凤,仿佛想挣扎着跳起来,却只不过换来阵痛苦痉挛。
他手里有剑,形式古雅,钢质极纯,无论谁都看得出这是柄好剑。
可是这柄剑并不可怕,因为这个人并不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长长吐出口气,喃喃道:“不是,不是他。”
老人喉结在上下滚动着,那双充满恐惧眼睛里露出丝希望,喘息着道:“你……你是谁?”
陆小凤笑笑,道:“谁都不是,只不过是个过路人。”
老人道:“过路人?”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在奇怪,这条路上怎还会有过路人?”
老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睛忽然又露出种狐狸般狡黠,道:“难道你走也是同样路?”
陆小凤道:“很可能。”
老人笑。他笑凄凉而苦涩,笑起来,就开始不停地咳嗽。
陆小凤发现他也受伤,伤口也在胸膛上,伤得更重。
老人忽然又道:“你本来以为是什人?”
陆小凤道:“是另外个人。”
老人道:“是不是要来杀你人?”
陆小凤也笑,反问道:“你本来以为是什人?是不是来杀你人?”
老人想否认,又不能否认。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表情,就像是两头负伤野兽。
没有人能解他们这种表情,也没有人能解他们心里感觉。
也不知过多久,老人忽然长长叹口气,道:“你走吧。”
陆小凤道:“你要走?”
老人道:“就算不让你走,你反正也样要走。”他还在笑,笑得更苦涩,“情况好像比你更糟,当然帮不你忙,你根本不认得,当然也不会帮。”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没有再笑。
他知道这老人说是实话,他情况也很糟,甚至比这老人想象中更糟。
他自己个人逃,已未必能逃得,当然不能再加上个包袱。
这老人无疑是个很重包袱。
又过很久,陆小凤也长长叹口气,道:“确应该走。”
老人点点头,闭上眼睛,连看都不再看他。
陆小凤道:“假如你只不过是条野狗,现在定早就走,只可惜……”
老人忽又打断他话,道:“只可惜不是狗,是人。”
陆小凤苦笑道:“只可惜也不是狗,也是人。”
老人道:“实在可惜。”
他虽然好像闭着眼睛,其实却在偷偷地瞟着陆小凤。
他眼睛里又露出那种狐狸狡黠。
陆小凤又笑,道:“其实你早已知道绝不会走。”
老人道:“哦?”
陆小凤道:“因为你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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