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有很多点，最大
点是，老公鸡见过母鸡，大大小小已不知有多少，却只有个秃驴朋友。”他说得很诚恳，“何况，她本就是这里人，留下来也无妨，你这秃驴若是留下来，说不定就会变成死秃驴
，
总不能看着朋友变成死秃驴。”
老实和尚又握住他手，显然已经被他感动：“你果然是个好朋友。”
陆小凤道：“其实你早就该知道。”
老实和尚道：“现在知道，还不算太迟呀。”
陆小凤道：“现在你解开穴道来，也不迟。”
老实和尚立刻同意：“确不迟。”
陆小凤微笑着，等着他出手。
老实和尚却慢慢地接着又道：“虽然点都不迟，只可惜还嫌太早点。”
陆小凤道：“还太早？”
老实和尚道：“太早。”
陆小凤道：“你准备等到什
时候？”
老实和尚道：“至少也要等到开船时候。”
陆小凤闭上嘴。他实在很怕自己会破口大骂起来，因为他知道随他怎骂，都骂不死这秃驴。
他只有沉住气，等下去。
如果你是陆小凤，要你跟个和尚挤在口箱子里，你难受不难受？
陆小凤忽然道：“你能不能帮个忙？”
老实和尚道：“你说。”
陆小凤道：“你能不能再把另外个穴道也点上点？”
老实和尚道：“你是否气出毛病来？”
陆小凤道：“没有。”
老实和尚道：“你真要再点你处穴道？”
陆小凤道：“真。”
老实和尚道：“什穴？”
陆小凤道：“睡穴。”
在这种时候，世上还有什事能比睡觉更愉快。
老实和尚叹口气，道：“看来你运气实在不错嘛。”
陆小凤几乎又忍不住叫起来：“你还说运气不错？”
老实和尚点点头，道：“至少你还有个能点你穴道朋友，和尚却没有。”
陆小凤傻。
听到这种话，他实在不知道是应该大哭三声，还是应该大笑三声。
他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他已睡着。
黑暗。
睡梦中是片黑暗，醒来后还是片黑暗，睡中是噩梦，醒来后仍是噩梦。
——沙曼呢？
睡梦中他仿佛看见她在不停地奔跑，既不知要往哪里跑，也不知逃避什。
他想追上去，两个人距离却愈来愈远，渐渐只剩下点朦胧人影。
醒来后却连她影子都看不到。
他仿佛有种飘飘荡荡感觉，这条船显然已开航，到大海上。
他四肢居然已可以活动。
可是他没有动。他正在想修理老实和尚法子。
这秃驴虽然总算没有失约，船出海，就将他穴道解开。但若不是这秃驴，两只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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