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走狗。”
丁喜淡然说道:“保镖眼睛里只有两种人,种是顾客,种是强盗,强盗永远该死,顾客永远是对。”
小马怒道:“就算这顾客是乌龟王八,也都是对?”
丁喜道:“不管这强盗是哪种强盗,在他们眼里都该死。”
他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眼睛里也露出种说不出悲哀和愤怒。
虽然没有人叫他“愤怒小丁”,但他无疑也是个愤怒年轻人,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不平事,都连根铲平。
——唉,年轻人,多可爱想法,多可爱生命。
这颗颗明珠是不是也曾有过它们自己梦想和生命?
丁喜又拈起颗珍珠,道:“依你看,这些珍珠可以值多少?”
小马道:“看不出。”
他真是看不出。
有些人根本没有金钱和价值观念,他就是这种人。
丁喜道:“百万两。”
小马道:“百万两银子?”
丁喜点点头,道:“只不过这是贼赃,们若急着卖,最多只卖六成。”
小马道:“们是不是急着要卖?”
丁喜道:“不但要急着卖,而且定要现钱。”
小马道:“为什?”
丁喜道:“乱石岗,沙家七兄弟都死在五犬旗下,留下满门孤寡,还有青风山和西河十八寨弟兄,就算他是罪有应得,他们孤儿寡妇并没有罪,这些女人孩子都有权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有饭吃,要有饭吃,就得要银子。”
这道理小马明白。
像这样孤儿寡妇,江湖中实在太多。
可是除丁喜外,又有谁替他们想过?
小马眨着眼,道:“百万两,六成,是不是六十万两?”
丁喜叹口气,道:“这次你总算没有算错。”
小马道:“六十万两银子,要箱箱地搬,也得搬老半天,江湖中有谁能下子就搬出这多银子来,买这批烫手货?”
丁喜没有回答,先喝杯酒,又吃块烤肉,才悠然道:“保定府是个大地方,振威总局就在保定,城里城外,说不定到处都有他们耳目。”
小马承认:“这地方他们狗腿子实在不少。”
丁喜道:“那你想,为什别地方不去,偏偏要到保定来?”
小马道:“想不出。”
丁喜道:“你真想不出?”
小马揉揉鼻子,赔笑道:“大哥既然已想出来,为什还要想?”
丁喜道:“因为要先抽出你几条懒筋,再拔出你几根懒骨头,治好你懒病。”
没有人能比他更解小马。
他知道有很多事小马并不是真想不出,只不过懒得去想而已。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张金鼎这个人?”
这次小马总算没有摇头。
他来过保定。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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