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刺过来时，也就是他听见那两个人鼻子和颧骨碎裂
声音时。
他两手
拍，夹住
镖枪，眼睛就瞪着这个独腿人。
还没有等到他出手，已经嗅到股臭气。
这个独腿人身上所有发臭排泄物，都已经被吓得流出来。
小马并不担心张聋子。
张聋子耳朵虽然比木头还聋，手脚却比兔子耳朵动得还快。
他已经听到另外四个人骨头碎裂声音。
所以他就瞪着这个已发臭独腿人，道：“你也是狼山上？”
独腿人立刻点头。
小马道：“你是吃人狼，还是君子狼？”
独腿人道：“
……是君子……”
小马笑：“你真他妈是个君子。”
他笑时候，膝头已撞在这位君子最不君子地方。
这位君子狼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忽然间整个人就都软下去。
原来倒在地上八个人，现在真全都倒在地上。
这次倒下去，就算华佗再世，也很难再让他们爬起来。
小马看着张聋子。
张聋子道：“看样子们本来好像上当。”
小马笑笑。
张聋子道：“可是现在看起来，真正上当还是他们。”
小马大笑，道：“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们都是君子。”
张聋子道：“君子是不是总比较容易上当？”
小马道：“君子总比较喜欢要人上当。”
他们在笑，大笑。
岩石上却连点动静都没有。
小马不笑，张聋子也已笑不出。
这也许只是调虎离山之计—— 敢下来人，至少总比不敢下来人胆子大些。
艺高人胆大。
胆子大人，功夫通常也比较高。
他们下来，留在岩石上人，说不定已遭毒手。
这次是张聋子先跳上去。
因为他忍不住想看香香看他眼神。
他跳上去，就看见香香眼睛。
眼睛还是睁开着，睁得很大。很大很美双眼睛里，带着奇怪表情。
无论什
人身上，表情最多地方通常都在他脸。
无论什人脸上，表情最多地方通常都是他眼睛。
无论谁眼睛，通常都会有很多种表情。有时悲伤，有时欢愉，有时冷漠，有时恐惧。
但香香眼睛这种表情，却绝不是这些言词所能形容。
因为有把刀，正架在她脖子上。
她是个年轻而美丽女孩子，她脖子光滑、柔美、雪白。
她脖子很细。
架在她脖子上把刀却不细—— 三十七斤鬼头刀绝不会细。
拿着刀手更粗。
张聋子心沉下去。
物以类聚。
这句话意思就是—— 龙交龙，凤交凤，王八交乌龟，老鼠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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