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君咬着牙,心里充满怨恨。
但等她看到萧十郎正在对她微笑时,她怨恨竟忽然消失,这是为什?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公子也笑,娇笑着道:“你瞧你,叫你快点换衣服,你偏不肯,偏要缠着,害得人家在这里等们,多不好意思。”
这些话就像是根根针,在刺着沈璧君。
萧十郎真在缠她?
他难道真已被她迷住,已拜倒在她裙下?
“但这也许只不过是她在故意气,为什要上她当?何况,他又不是什人,根本就没有理由生气。”
沈璧君垂下头,尽力使自己看来平静些。
他们已在她对面坐下。
小公子又在娇笑着道:“你看这里菊花美不美?有人说,花是属于女人,因为花有女性妩媚,但菊花却不同。”
她用根银锤,敲开只蟹壳,用银勺挑出蟹肉,温柔地送入萧十郎嘴里,才接着道:“只有菊花是男性化,它清高如同诗人隐士,它不在春天和百花争艳,表示它不同流俗,它不畏秋风,正象征着它倔强……”
她又倒杯酒,喂萧十郎喝,柔声道:“带你到这里来,就因为知道你定是喜欢菊花,因为你脾气也正如菊花样。”
萧十郎淡淡道:“唯喜欢菊花地方,就是将它瓣瓣剥下来,和生鱼片、生鸡片齐放在水里煮,然后再配着竹叶青吃下去。”
他笑笑,接着道:“别人赏花用眼睛,但却宁可用嘴。”
小公子笑道:“你这人真煞风景。”
她吃吃地笑着,倒在萧十郎怀里,又道:“但喜欢你地方,也就在这里,你无论做什都和别人完全不同,世上也许会有第二个李白,第二个项羽,但绝不会有第二个萧十郎,像你这样男人,若还有女孩子不喜欢你,那女孩子定是个白痴。”
她忽然转过脸,笑眯眯地瞧着沈璧君,道:“连夫人,你说话对不对?”
沈璧君冷冷道:“已经不是女孩子,对男人更没有研究,不知道。”
小公子非但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甜,道:“个女人若是不懂得男人,男人又怎会喜欢她呢?本来正在奇怪,连公子有这样个美丽夫人,怎会舍得个人走呢?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
她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已很明白。
沈璧君虽然不想生气,却也不禁气得脸色发白。
小公子倒杯酒,笑道:“这酒倒不错,是西凉国来葡萄酒,连夫人为何不尝尝?连夫人总不至于连酒都不喝吧,否则这辈子岂非完全白活。”
沈璧君闭着嘴,闭得很紧。
她生怕自己开口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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