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想不出?”
风四娘摇摇头,道:“你想得出?”
萧十郎淡淡道:“何必去想?这种事遇见反正不是第次。”
风四娘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同情和怜惜。
可是她只看眼,就举起酒杯,挡住自己眼睛。
她没有去看沈璧君。
——沈璧君是不是也在看着他?
——知道自己所爱人受冤屈,她心里又是什滋味?
萧十郎忽然问道:“你们是怎会来这里?”
风四娘道:“为个约会。”
萧十郎道:“谁约会?”
风四娘道:“别人约会。”
萧十郎道:“别人是谁?”
风四娘道:“养狗人。”
萧十郎道:“约会总是两个人。”
风四娘道:“嗯。”
萧十郎道:“还有个‘别人’是谁?”
风四娘又喝杯酒,才个字个字地说道:“连城璧。”
萧十郎连个字都不说。
无论连城璧是个什样人,萧十郎对他心里总是有些愧疚。
种无可奈何、无法弥补愧疚。
这是谁错?
看见他深藏在眼睛里痛苦,风四娘立刻又问道:“你猜他们约会地方在哪里?”
萧十郎摇摇头。
风四娘道:“就在这里。”
萧十郎道:“就在这水月楼?”
风四娘道:“月圆之夜,水月楼。”
月已圆。
圆月就在窗外,萧十郎抬起头,又垂下,仿佛不敢去看这轮圆月。
他没有问风四娘怎会知道这消息,也没有问沈璧君怎会离开连城璧。
他并不是个愚蠢人,这件事也并不难推测。
事实上,他早已猜出连城璧必定和这阴谋有很密切关系。
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不忍说,也不敢说。
但现在连城璧就要来,沈璧君就在这里,到那时,会发生些什事?
萧十郎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沈璧君忽然站起来,肃然凝视着窗外明月,道:“时候已不早,……已该走。”
萧十郎心里忽又阵刺痛。
——已该走。
该走总是要走。
这句话她说过已不止次,每次她要走时候,他都没有阻拦过。
这次他当然更不会。
他从来也没有勉强过别人,更没有勉强过沈璧君。
——她本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迟早总是要走。
——可是她能走到哪里去?
萧十郎看着手里空杯,整个人都像是这酒杯样空。
沈璧君没有看他,连眼都没有看。
——她心里又何尝不痛苦?可是她又怎能不走?
风四娘忽然瞪起眼睛,瞪着她,道:“你真要走?”
沈璧君勉强忍住泪,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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