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秋山道:“请吩咐。”
风四娘道:“要你陪着,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
史秋山看着她,好像觉得很意外,又好像觉得很愉快。
风四娘瞪他眼,悄悄道:“只不过要你替掩护下而已,你少动歪脑筋。”
史秋山眼珠转转,叹口气道:“就知道你找不会有什好事。”他双钉子般小眼睛,忽然又盯住风四娘身后沈璧君,“她是谁?”
“你管不着。”风四娘道,“只问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史秋山道:“不肯行不行?”
风四娘道:“不行。”
史秋山苦笑道:“既然不行,你又何必问?”
风四娘也笑,展颜笑道:“那你就先陪到那边去看看。”
史秋山道:“看什?”
风四娘道:“看看坐在里面喝酒那个人是谁?”
史秋山道:“你看不出。”
风四娘道:“为什?”
史秋山道:“因为他脸上还盖着个盖子。”
脸上盖着盖子,当然就是面具。
只不过他面具实在不像是个面具,就像是个盖子。
因为这面具竟是平,既没有脸轮廓,也没有眼鼻五官,只有两个洞。
洞里有双发亮眼睛。
他神情本来很悠闲潇洒,可是戴上个这样面具,就变得说不出诡秘。
风四娘道:“你也看不出他是谁?”
史秋山摇摇头,苦笑道:“他用这法子,实在比易容术有效得多,就算他老婆来,定也认不出他。”
风四娘皱眉道:“他既然有胆子敢来杀萧十郎,为什不敢见人?”
史秋山道:“这句话你应该问他,问出来再告诉。”
风四娘道:“萧十郎呢?”
史秋山道:“这句话你就该去问萧十郎,也……”
他声音忽然停顿,眼睛忽然盯住船舱里楼梯。
个人正从楼上施施然走下来。
个豹子般精悍,骏马般神气,蜂鸟般灵活,却又像狼般孤独人。
他身上穿着件很宽大黑丝软袍,用根缎带系住,上面斜插着柄刀。
割鹿刀!
萧十郎终于出现。
纵然是在人群里,他看来还是那孤独寂寞,甚至还显得很疲倦。
可是他双眼睛却像是天目山头两潭寒水样,又黑又深,又冷又亮。
没有人能找得出适当话,来形容他这双眼睛。
没有看过他这双眼睛人,甚至连想都无法想象。
只要看到这双眼睛,风四娘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滋味。
那是甜,是酸,是苦?
别人既不能解,她自己也分辨不出。
沈璧君呢?
看见萧十郎,沈璧君心里又是什滋味?
她们痴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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