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谷底还堆积着累累尸骨。
萧十
郎道：“那本是他
杀人崖，他向喜欢在那里杀人。”
风四娘叹道：“因为在那里杀
人后，连埋都不必埋。”
萧十郎道：“他已不知在那里杀过多少人，那万丈深渊下，已不知有多少死在他手下冤魂，所以他听见绝崖下呼唤，他胆子虽大，也不禁吓呆。”
风四娘道：“呼唤？什
呼唤？”
萧十郎道：“他正准备杀
时，忽然听见绝崖下有人在呼唤他名字。”
风四娘道：“他也有名字？”
萧十郎道：“他并不姓天，他姓哥舒，叫哥舒天，本是安西哥舒部后裔，并不是汉人。”
风四娘叹道：“难怪江湖中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真名实姓，想必他也不愿别人知道他是个化外夷狄。”
萧十郎道：“就因为世上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真名实姓，所以，他听见绝崖下有人在呼唤他名字，才会更吃惊。”
风四娘道：“他想必定是以为那些被他打下绝崖冤魂，在向他索命来。”
萧十郎道：“所以这呼唤声音响起，他整个人都似已僵硬。”
风四娘道：“你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
萧十郎道：“那时力气将尽，就算有机会，也无力杀他。可是刀砍在他背上后，他自己忽然好像疯样，向绝崖下跳下去。”
风四娘黯然叹道：“个人手上血腥若是太多，迟早总有这样天。”
——老天要毁灭个人时，岂非总是要先令他疯狂？
个人亏心事若是做得太多，岂非总是会有疯狂天？
风四娘又忍不住问道：“在绝崖下呼唤他人，究竟是谁呢？”
冰冰道：“是。”
风四娘当然也已想到是她：“可是你怎会在那崖下？又怎会知道他真名实姓？”
冰冰道：“知道，因为……”
她美丽苍白脸上，忽然露出种奇特而悲伤表情，慢慢地接着说：“因为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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