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是泣不成声,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金无望微微皱眉,道:“她也可以睡。”
沈浪叹道:“看来也唯有如此……”
金无望袍袖扬,袖角轻轻拂在朱七七“睡穴”之上,朱七七哭声渐渐低沉,眼帘渐渐阖起,片刻间便已入睡。
连串泪珠,落在沈浪肩头,瞬息便自凝结成冰。
金无望目光冷冷瞧着花蕊仙,字字缓缓道:
“沈兄要将她如何处置?”
花蕊仙看到他这冰冷目光,竟不由自主,激灵灵打个寒噤,此刻在日色之下,她才瞧清这金无望之面容,当真是古怪诡异已极。
他耳、鼻、眼、口若是分开来看,也与别人没什不同,但双耳大小,双眉粗细,鼻子粗大如胆,嘴唇却薄如利刃,两只眼睛,分开掌之宽,左眼圆如铜铃,右眼却是三角形状——看来竟似老天爷造他时,个不留意,竟将本该生在五六个不同之人面上器官,同时生在他个人面上,妇人童子只要瞧他眼,半夜睡觉时也要被噩梦惊醒。
花蕊仙愈是不想瞧他,愈是忍不住要多瞧他眼,但愈多瞧他眼,心头寒意便愈重分。她本待破口大骂金无望多管闲事,卑鄙无耻,但句话到嘴边,竟再也说不出来。
阿堵睁大眼睛,吃惊地瞧着他主人,似乎在奇怪这平日从来未将任何人瞧在眼里金老爷,如今居然会对沈浪如此服帖。
沈浪微微笑,道:“金兄若是换在下,不知要将她如何处置?”
金无望冷冷道:“杀之无味,带着累赘,不如就将她留在此地。”
花蕊仙大骇道:“你……若将留在此地,不如杀吧。”
要知她此刻全身无力,衣衫单薄,纵无仇家再寻她麻烦,但她无力御寒,只怕也要活活冻死。
金无望冷笑道:“原来掌中天魔,也是怕死……接着。”随手扯下腰间丝绦,长鞭样抛出去。花蕊仙伸手接过,却不知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沈浪微笑道:“金兄已饶你性命,快把丝绦绑在手上,金兄自会助你臂之力。”
金无望道:“沈兄既无伤她之心,在下也只有带她走。”
沈浪大笑道:“不想金兄竟是小弟知己,竟能猜着小弟心意。”
这时花蕊仙已乖乖地将丝绦绑着手腕。她生伤人无算,只当自己必然不至怕死,但此番到这生死关头之际,她才知道“不怕死”三字,说来虽然容易,做来却当真是艰难已极。
金无望道:“自古艰难唯死,花蕊仙怕死,在下何尝不怕,沈兄放过在下命,在下怎能忘恩负义?沈兄要去哪里,在下愿相随尽力。”
沈浪笑道:“在下若非深信金兄是恩怨分明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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