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铁萍姑却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这时她几乎已忘江玉郎,几乎忍不住立刻就要放声大呼,叫小鱼儿莫要过来上当,这并不是说她宁可让江玉郎死,只不过是在这种生死存亡刹那间,潜伏在人们心底深处道德心,往往会忽然战胜私心利欲。
只可惜白夫人也深深解这点,竟字字沉声道:“记住,莫忘你情郎。”
铁萍姑心里寒,猛然咬住自己舌头,只觉阵痛彻心扉,呼声虽未唤出,眼泪却流出来。
突听小鱼儿大呼道:“姑娘们莫要害怕,来救你们!”呼声中,他身形已跃起,向这边石头上蹿过来。
小鱼儿蓄气作势,准备许久,白夫人只道他这跃必定是身法轻灵,姿态美妙,谁知他身法既不轻灵,姿态也难看得很。
个人费许多苦心气力张网,总希望能捕着条大鱼,这条“鱼”看来竟真小得很。
白夫人暗中叹口气:“聪明人果然大多是不会用苦功,早知他功夫这糟,又何苦白费这多力气?”
心念闪动间,忽听“扑通”声,水花四溅——小鱼儿这跃竟没有跃上石头,竟跌在水里去。
又听得“咕嘟咕嘟”几声,他竟像是被灌几口水下去,从鼻子向外面直冒水泡,到后来竟放声大呼起来。
“救命……救命……淹死……”
来救人人,此刻反而喊起救命来。
白夫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实在想不到这小子非但武功糟透,而且水性比武功更糟。
这时小鱼儿连呼救声都已发不出,却有连串气泡从水里冒出来,眼看这条小鱼儿竟要被淹死。
白夫人暗骂道:“若不是还用得着你,今天不让你活活淹死才怪。”
她这时已不再顾忌,正想坐起来,但上面水力实在太大,她力气却已快被耗尽,刚坐起半个身子,又被水力冲倒。
那根芦苇却已从石头后头转过来,白夫人瞧见胡药师既然已来捉鱼,她就索性省些力气。
水很清,胡药师在水里张开眼睛,只见这条小鱼儿此刻竟像是已变成条落水小狗,眼见他伸手就能捉住。
谁知小鱼儿也不知怎地使劲,竟从水里冒上去。
他手指像是轻轻弹,弹出粒黑黑小弹丸,竟不偏不倚,恰巧落在那根空心芦苇中。胡药师正在吸气,突觉粒东西从芦苇中落下来,在水里闷这久,他吸气时候自然很用力,等到他再想往外面吐气时,已来不及。
小鱼儿竟已飞快地伸出手,将这根芦苇从他嘴里拔出去。“咕嘟”声,这粒东西已被他吞下肚。
只觉这东西又咸又湿又臭,还带着臭咸鱼味。刚张开嘴想吐,水已灌进来,被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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