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将桌子上铜镜远远丢出去,她全身都觉得发痒。
就在这时,店小二又来。这次他捧来许多件柔软而美丽崭新衣裳、套精致梳妆用具、高贵香粉、柔软鞋袜。这些东西,铁萍姑能拒绝?
等到铁萍姑穿上这些衣袜,梳洗干净时候,江玉郎声音就出现:“不知在下可否进来?”
现在,铁萍姑肚子里装着,是人家送来食物;身上穿着,是人家送来衣服鞋袜,她还能不让他进来?
到这天中饭时,江玉郎自然还没有走,铁萍姑也没有要他走意思,她现在只觉自己实在少不他。
这自然也是个小客栈,小客栈小饭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据江玉郎说,那位慕容姑娘不舒服,所以没有起来。
其实呢,是江玉郎点她睡穴,把她卷在棉被里,她虽然只不过是个傀儡,江玉郎也不愿意她来打扰。
小客栈里自然不会有什好菜,但江玉郎还是叫满桌子,还要两壶酒,他笑着道:“姑娘若不反对,在下想饮两杯。”
铁萍姑也不说话,但等到酒来,她却把夺过酒壶,满满倒大杯酒,仰脖子干下去。
她只觉得股又热又辣味道,顺着她脖子直冲下来,烫得她眼泪都似乎要流出来,她几时喝过酒?
江玉郎瞧得肚子里暗暗好笑,嘴里却道:“姑娘若是没有喝过酒,最好还是莫要喝吧,若是喝醉……唉。”他装得满脸诚恳之色,真像是生怕铁萍姑喝醉。
其实他恨不得她马上就醉得人事不知。
铁萍姑仰起脖子干杯,江玉郎在旁边只是唉声叹气,其实却开心得要死。
三杯酒下肚,铁萍姑只觉全身又舒服,又暖和,简直想飞起来。等到喝第四杯酒时,她只觉这“酒”实在是世上最好喝东西,既不觉得辣,也不觉得苦。喝到第五杯时,她已将所有烦恼忘得干干净净。
这时江玉郎就开始为她倒酒。江玉郎笑道:“想不到姑娘竟是海量,来,在下再敬姑娘杯。”
铁萍姑又干杯,忽然瞪着江玉郎,道:“你究竟是个好人,还是恶人?”
江玉郎微笑道:“姑娘看在下像是个恶人?”
铁萍姑皱眉道:“你实在不像,但……江小鱼为什说你不是好东西?”
江玉郎苦笑道:“姑娘跟他很熟?”
铁萍姑道:“还好……不太熟。”
江玉郎道:“姑娘以后若是知道他为人,就会明白……唉,那位慕容姑娘,若不是他,又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铁萍姑怔半晌,又倒杯酒喝下去。
江玉郎笑道:“此情此景,在下本不该提起此等令人懊恼之事。”
铁萍姑忽然也吃吃笑起来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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