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门里狗又叫得厉害，叫
盏茶
工夫，便又无声音，杜杀开门，狗死，小鱼儿还活着。
这次他虽也满身是血，但却已能站在那里，眼睛里虽有眼泪，但却咬着嘴唇，大声道：“
又杀它，十七刀。”
杜杀道：“你还怕不怕？”
小鱼儿道：“狗死，当然不怕，但刚刚……”
杜杀道：“你方才怕又有何用？你害怕，还是要你杀它，你害怕，它还是要吃你。这道理你明白不明白？”
小鱼儿点头道：“明白。”
杜杀道：“你可知道你怎会受伤？”
小鱼儿垂下头，道：“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先动手。”
杜杀道：“既是如此，你下次还怕不怕？”
小鱼儿握紧拳头，道：“不怕。”
杜杀瞧着他，嘴角又泛起丝微笑。
这次小鱼儿伤就好得较快，但他伤好，杜杀就会又将他关到那屋子里去，屋子里狗也愈来愈凶，愈来愈大。
但小鱼儿受伤却愈来愈轻，好得也愈来愈快。
到第六次，杜杀开门——
屋子里已不再是狗。
屋子里已是条小狼。
于是小鱼儿又躺到床上，吃药，不断地吃药。
有天，哈哈儿来，小鱼儿想笑，但笑不出。
哈哈儿笑道：“小鱼儿果然还躺在这里，哈哈，狼果然是不吃小鱼。”
小鱼儿道：“笑伯伯，你莫要生气好
？”
哈哈儿道：“生什气？”
小鱼儿道：“实在想笑，只是……笑全身都疼，实在笑不出。”
哈哈儿大笑道：“傻孩子，告诉你，笑伯伯在笑时候，身上有时也在疼，但身上愈疼，就笑得愈凶。”
小鱼儿眨眨眼睛，道：“为什？”
哈哈儿道：“你可知道，笑不但是灵药，也是武器……最好武器，简直从未发现过样比笑更好武器。”
小鱼儿睁大眼睛，道：“武器……笑也能杀狼？”
哈哈儿道：“哈哈，不但能杀狼，还能杀人。”
小鱼儿想想，道：“不懂。”
哈哈儿道：“你可知道你为什每次都受伤？”
小鱼儿道：“不知道，……已不害怕，真已不害怕，这大概是因为功夫不好，不能刀就将它杀死。”
哈哈儿道：“你为什不能刀就将它杀死？”
小鱼儿道：“因为功夫……”
哈哈儿笑道：“不是因为你功夫，而是因为你没有笑，那些狗，那些狼，虽然不会说话，但也是懂事，你走进屋里，它们就知道你对它们没有怀好意，就在提防着你，所以纵然先下手，也没有用。”
小鱼儿听得眼睛都圆，不住点头道：“对极。”
哈哈儿大笑道：“所以下次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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