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发出来,仿佛是提着鞋,赤着脚走来。但是谢晓峰却可以感觉到她已渐渐走近床头,感觉到那件宽袍正从她光滑胴体上滑落。
宽袍下面定什都没有。
她不是那种会让人增加麻烦女人,她也不喜欢麻烦自己。
她胴体温热、柔软、纤细却又丰满。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言语在此时已是多余,他们用种由来已久,最古老方式,彼此吞噬。
她热情远比他想象中强烈。他喜欢这种热情,虽然他已发现她并不是那个叫“青青”女人!
她是谁呢?她不是那个女人,但她却确实是个女人,个真正女人,个女人中女人。
她是谁呢?
床铺总是会发出些恼人声音,他们就转移到地上去。
无声地板,又冷又硬。
他得到远比他想象中多,付出也远比他想象中多。
他在喘息。
等到他喘息静止时,他又轻轻地叹口气。
“是你。”
她慢慢地坐起来,声音里带着种奇特讥诮之意,也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自己。
“是。”
她说:“知道你本来定连做梦都想不到会是。”
月已将圆。她推床边小窗,漆黑头发散落在她裸露肩膀上。在月光下看来,她就像是个初解风情小女孩。
她当然已不再是小女孩。
“知道你定很想要个女人,每当你紧张时候,你都会这样子。”
她直都很解他。
“可是知道你定不会要。”
她轻轻叹息:“除之外,什样女人都不会拒绝,可是你定会拒绝。”
“所以你才会这样做!”
“只有用这种法子,才能让你要。”
“你为什?”
“为还是喜欢你。”
她回过头,直视着谢晓峰,眼波比月光更清澈,也更温柔。
她说是真话,他也相信。他们之间彼此都已解得太深,根本没有说谎必要。
也许就因为这缘故,所以她爱他,所以她要他死!
因为她就是慕容秋荻,但却并不是秋风中荻花,而是冬雪中寒梅,温谷中罂粟,冬日中玫瑰,倔强、有毒,而且多刺!
蜂针样刺。
谢晓峰道:“你看得出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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