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把酒藏在床底下。
只有大户人家,才藏着好酒,大户人家通常有酒窖。要偷酒窖里酒,当然比偷床底下酒容易。
铁开诚偷酒本事虽并不比谢晓峰差多少,酒量却差得不少。所以先醉当然是他。
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是烂醉,还是半醉,话总是说得要比平时多些,而且说通常都是平时想说却没有说话。
铁开诚忽然问:“那个小弟,真就叫作小弟?”
谢晓峰不能回答,也不愿回答。
小弟真应该姓什?叫什?你让他应该怎说?
铁开诚道:“不管他是不是叫小弟,他都绝不是个小弟。”
谢晓峰道:“不是!”
铁开诚道:“他已是个男子汉。”
谢晓峰道:“你认为他是?”
铁开诚道:“只知道,如果是他,很可能就不会把那封信说出来!”
谢晓峰道:“为什?”
铁开诚道:“因为也知道他是天尊人,他母亲就是慕容秋荻。”
谢晓峰沉默着,终于长声叹息:“他确已是个男子汉。”
铁开诚道:“还知道件事!”
谢晓峰道:“什事?”
铁开诚道:“他来救你,你很高兴,并不是因为他救你命,而是因为他来!”
谢晓峰喝酒,苦笑。
酒虽是冷,笑虽然有苦,心里却又偏偏充满温暖和感激。感激个人知己。
铁开诚道:“还有件事你可以放心,绝不会再去找薛可人。”薛可人就是那个猫样女人。
铁开诚道:“因为她虽然做错,却是被逼,而且她已经赎罪。”
谢晓峰道:“可是……”
铁开诚道:“可是你定要去找她。”
他又强调:“虽然不去找她,你却定要去找她。”
谢晓峰明白他意思,铁开诚虽然放过她,慕容狄荻却绝不会放过她。
连曹寒玉、袁家兄弟、红旗镖局,现在都已在天尊控制之下,还有什事是他们做不到?
谢晓峰道:“定会去找她。”
铁开诚道:“另外有个人,你却定不能去找!”
谢晓峰道:“谁?”
“燕十三。”
夜色如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候。
谢晓峰边说边注视着远方,燕十三就仿佛站在远方黑暗中。仿佛已与这寂寞寒夜融为体。他从未见过燕十三,但是他却能够想象出燕十三是个什样人。
个寂寞而冷酷人。种已深入骨髓冷漠与疲倦。
他疲倦,只因为他已杀过太多人,有些甚至是不该杀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余地。
谢晓峰从心底深处发出声叹息。他解这种心情,只有他解得最深。
因为他也杀人,也同样疲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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