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古怪脾气,没有你,说不定早已死在阴沟里。”
谢凤凰道:“为什要埋怨你?这二十年,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你在身边,对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事能比得上这种福气?”
华少坤道:“可是现在已经老,说不定哪天早上,你醒来时就会发现已离你而去。”
谢凤凰道:“可是……”
华少坤不让她开口,又道:“每个人都迟早会有那样天,这种事向看得很淡,可是绝不能让别人说,谢家姑奶奶,嫁是个没出息丈夫,总要为你争口气!”
谢凤凰道:“明白。”
华少坤握紧她手,道:“你真明白?”
谢凤凰点点头,眼泪已流下面颊。
华少坤长长吐出口气,道:“谢谢你。”
谢谢你。
这是多俗三个字,可是这三个字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其中不知藏着有多少柔情,多少感激,浓得连化都化不开。
娃娃眼泪已湿透衣袖。现在连她都已明白他意思,连她都忍不住要为他们感动悲哀。
华少坤已坐下来,坐在草地上。草色早已枯黄——虽然在少年情侣眼里,这里还是绿草如茵山坡,那也只不过因为在情人心里,每天都是春天,每季都是春季。
他们都已是多年夫妻,他们爱情久已升华。
他坐下来,将手里提着黄布包摆在膝盖上,慢慢地抬起头,面对着谢晓峰。
谢晓峰已明白他意思,只不过还在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华少坤终于道:“现在用已不是剑。”
谢晓峰道:“哦?”
华少坤道:“自从败在你剑下后,已发誓终生不再用剑。”
他看着膝上包袱,道:“这二十年来,又练成另外种兵刃,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能够再与你战。”
谢晓峰道:“明白。”
华少坤道:“可是已败在你剑下,败军之将,已不足言勇,所以你若不屑再与这老人交手,也不怪你。”
谢晓峰凝视着他,目光中忽然露出尊敬之意,脸上却全无表情,只淡淡地说个字:“请。”
用黄布做成包袱,针脚缝得很密,外面还缠着长长布带,打着密密结。种很难解得开结。要解开这种结,最快方法就是把拉断,刀斩断。可是华少坤并没有这样做,这二十年来,他久已学会忍耐。他情愿多费些事,将这些结个个解开。
这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聚短离长,想再跟他妻子多厮守片刻?谢凤凰看着他,忽然擦干眼泪,蹲在他身边,道:“来帮你忙。”
布带是她结成,她当然解得快。她明知她丈夫此去这战,生死荣辱,都很难预测。
她明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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