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郭雀儿已经把这个荷包倒空,因为他已经决定要把这个荷包还给唐玉。
——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无忌会不会阻止他?
唐玉心在跳,跳得好快。
不但心跳加快,而且指尖冰冷,嘴唇发干,连咽喉都好像被堵住。
他第次有这种感觉,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事。
那天是四月,也是春天,那时他还是十四五岁大孩子。
那天天气比今天热,他忽然觉得心情说不出烦躁。
那时候夜已很深,他想睡却睡不着,就个人溜出去,东逛逛,西逛逛,逛到他表姊后园里,忽然听到阵歌声。
歌声是从他表姊闺房里面间小屋里传出来,除歌声外,还有水声。
水声就是个人在洗澡时发出来那种声音。
小屋里有灯光。
不但从窗户里有灯光传出来,门缝里也有。
他本来不想过去,可是他心好烦,不是平常那种烦,是种莫名其妙烦。
所以他过去。
门下面有条半寸多宽缝,只要伏在地上,定可以看见小屋里人。
他身子伏下去,伏在地上,耳朵贴住地,眼睛凑到那条缝上去。
他看见他表姊。
他表姊那时才十六岁。
他表姊正在那小屋里洗澡。
个十六岁女孩子,已经很成熟,已经有很坚挺乳房,很结实大腿。
……
那是他第次看见女人成熟丰满胴体,也是他第次犯罪。
可是那次他心跳还没有现在这快。
郭雀儿已经把荷包抛出来。
从他听到唐玉要毁这荷包,到他抛出这荷包,也只不过是片刻间事。
可是对唐玉来说,这片刻简直比甲子还长。
现在荷包已经抛过来,用金线绣成牡丹在空中闪闪地发着光。
在唐玉眼中看来,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事比这瞬弧光更美。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要显出太兴奋,太着急样子来。
等到荷包落在地上,他才慢慢地弯下腰捡起来。
他捡起不仅是个荷包,对暗器,他命也被捡回来。
不仅是他自己条命,还有赵无忌命,樊云山命,丁弃命,郭雀儿命。
就在这刹那,他又变成主宰,这些人性命已被他捏在手里。
这是多辉煌,多伟大刹那!
唐玉禁不住笑,大笑。
郭雀儿吃惊地看着他,道:“你在笑什?”
唐玉道:“在笑你!”
他已将那两枚超越古今切暗器“散花天女”捏在手里。
他大笑道:“你自己绝不会想到刚才做是件多愚蠢事,你不但害死丁弃和赵无忌,也害死自己!”
郭雀儿还是在吃惊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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