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个人实在并不太像
个人。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见
究竟是不是人，她只不过看见
条灰白色影子。
好长好长条影子，谁都分不清那究竟是人？还是鬼？
影子忽然又不见。
连莲脖子终于又慢慢地开始软，渐渐地开始可以移动。
为表示她刚才其实并不害怕，这位胆子奇小，花样却奇多大姑娘，又准备要想法子来修理修理赵无忌。
除她自己外，谁也不知道她为什
会对赵无忌特别有兴趣。
只可惜她转回头来时候，赵无忌已不见。
阴森森晚上，黑黝黝园林，倏忽来去鬼影——
她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
可是她就算真能把赵无忌叫回来，也未免太没面子。
她用力咬紧嘴唇。
你以为
不敢跟你到那鬼地方去？偏偏就去给你看。
反正到处都有鬼，到哪里去还不都是样？
远远地看过去，那个鬼地方不知道在什时候已亮起灯光。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鬼不会点灯。
——有灯光地方，绝不会有鬼。
可惜这些理论很快又被她自己推翻。
她本来是往前面走，推翻第点，她脚步就停下来，推翻第二点，她就开始往后退，退几步，忽然撞到样软软东西。
这里是个桃树林，只有棵棵桃花树，桃花树绝不是软。
她又几乎要叫出来。
这次她没有叫，只因为她撞到这样软软东西先叫起来。
这样软软东西原来也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个穿着条红裙子，梳着条大辫子，长得很标致大姑娘。
看到对方也是个大姑娘，连莲已经松口气，看到大姑娘比她怕得还厉害，她心更定。
穿红裙姑娘却吓得整个人都缩成团，吃惊地看着她，道：“你……你是人是鬼？”
连莲说道：“你看像人？还是像鬼？”
穿红裙姑娘道：“你不像鬼。”
连莲轻笑道：“你是从哪点看出来？”
穿红裙姑娘垂下头，轻轻道：“鬼不会像你这好看。”
连莲笑。
穿红裙姑娘道：“可是听说这地方有鬼。”
连莲道：“有在这里，你怕什，就算真有鬼来，也把他打走！”
现在她又变得神气起来，因为她总算发现，还有人胆子比她更小。
穿红裙姑娘好像也真觉得她很神气，垂着头笑笑，又问道：“你是不是师哥朋友？”
连莲道：“你师哥是谁？”
穿红裙姑娘道：“他叫赵无忌。”
连莲盯着她看半天，忽然叹口气，道：“想不到赵无忌居然有你这样个漂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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