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得到，刚才他脸上为什
会有那种奇怪
表情。
老姜道：“他们对
总算客气些，既没有把吊在树上，也没有剥光衣服。”
——可是，他嘴里
定也被塞
嘴泥。
他跳过段可怕经历，接着道：“醒来时候，就看到这张纸条。”
纸条是种很少见黄裱纸，上面写字歪斜扭曲而古怪，意思很明显：
人不犯，
不犯人，
互不侵犯，
家宅安宁。
每个人都希望家宅安宁，就算与鬼为邻，也可以忍受。
这些鬼倒确很解人类心理。
无忌道：“鬼也有很多种，这些鬼看来不是恶鬼。”
老姜道：“不管是哪类鬼，都有种好处。”
无忌道：“什好处？”
老姜道：“鬼不会骗人，只有人才会骗鬼。”
无忌苦笑。
这也是真，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老姜道：“只要们不到那院子里去，他们也绝不出来，从来都没有惊动过别地方草木。”
所以他们也从来没有再到那院子里去过。
无忌解这点，他绝不怪他们，如果他是老姜，他也绝不会再去。
可是他不是老姜，所以他定要去看看，不但要去看看那些鬼，也要去看看他那个朋友。
03
阴雨天气，黄昏总是特别短，忽然间天就黑，冷飕飕风吹在身上，令人觉得春天仿佛还很遥远。
无忌避开有灯光地方，绕过条幽静回廊，从偏门走入后园。
他不想惊动别人，而且坚持不让老姜陪他来。
有很多事都不能让别人陪你去做，有很多问题都必须你个人单独去解决。
他不信世上真有鬼，可是他相信世上绝对有比鬼更可怕人。
有时候个朋友远比群鬼更危险。
他向不愿别人陪他冒险。
庭园深深，冷清而黑暗，昔日安详和宁静，现在已变成阴森寂寞。
自从他父亲死之后，连这地方都似乎已被死亡阴影所笼罩。
但这里毕竟是他生长地方，有太多令他永难忘怀往事。
夏日蟋蟀，秋日蝉，春天花香，冬天雪，所有欢乐回忆，现在想起来都只有使人悲伤。
他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就算定要想，也不妨等到明天再想。
他不愿意让任何个活着人，看见他软弱和悲伤，也不愿让任何个鬼看见。
凤娘住那院子，在个很偏僻角落里，几乎是完全独立，无论从哪里走过去都很远。
她父母丧期过，赵二爷就把她接到这里来，在他们还没有成婚之前，她当然要和无忌住地方保持段距离。
可是无忌当然不会没有来过。
以前他来时候，只要走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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