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四月初三，晴。
唐紫檀
夜都没有睡好，醒来时只觉得腰酸骨痛，心情烦躁，很后悔这次跟唐玉起出来，做这件他并不喜欢做
事。
他出门时向都住在最高昂舒服客栈里，这次唐玉却坚决反对。
所以他们只好在这又脏又破辣椒店后面，那间已被烟熏黑小木屋里，搭
三张床铺。
唐玉床好像夜都是空着，长得像猴子样唐猴，睡着时却会像猪样打鼾。
隔壁房里朱掌柜和胡跛子，也直都在翻来覆去，显然也没有睡好。
直到快天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睡下，起来时唐玉已经在吃早点。
大锅油油蛋炒饭，已经被他吃大半。
他食欲好像经常都很旺盛，总是吃得很多，却从不选择食物。
向讲究饮食唐缺，曾经说过：“你就算把块木头煮熟，他也样能吃得下去。”
唐傲说法有点不同。
“就算没有煮熟，他也吃得下去。”
唐家并不是,bao发户，唐家子弟，对衣着饮食都很考究。
唯例外就是唐玉。
唐紫檀常常觉得奇怪，这个人是为什
活着？难道就为要杀人？
他知道唐玉昨天晚上定又杀人，杀人后他胃口总是特别好。
唐猴和胡跛子他们进来时候，他已经吃完第七碗。
他总算放下筷子，看着他们微笑道：“这锅饭是
自己炒，用半斤猪油，十个鸡蛋，味道还不坏，你们有没有兴趣吃两碗？”
大早起来，谁吃得下这油腻蛋炒饭？唐紫檀忽然问道：“昨天晚上你杀是什人？”
唐玉笑：“你看得出杀过人？”
唐紫檀道：“但是却想不出这地方有什人值得你连夜去杀？”
唐玉道：“这地方该杀人并不少，可惜只杀四十四个。”
朱掌柜刚喝口茶，听见这句话，吓得口茶都从鼻子里呛出来。
唐紫檀却好像已司空见惯，只问句：“哪四十四个？”
唐玉道：“乔稳和他那分舵里四十三个兄弟。”
唐紫檀脸色也变：“你不能等到杀赵无忌之后再杀他们？”
唐玉道：“不能。”
唐紫檀道：“你不怕打草惊蛇？”
唐玉道：“不怕。”
唐紫檀不说话，也已无话可说。唐玉自己倒杯热茶，慢慢地喝下去，才微笑着道：“昨天晚上，本来已决定要好好睡觉，也不想冒着那大雨去杀人。”
唐紫檀忍不住问道：“后来你为什改变主意？”
唐玉道：“因为，忽然想到件事。”
唐紫檀道：“什事？”
唐玉道：“忽然想到，树木并不是最好掩饰，还有种更好。”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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