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说他已经杀
四十三个人，就绝对有四十三个人
尸体躺在院子里，绝不会少
个。
乔稳知道自己全身都在冒着冷汗，甚至连脸上肌肉都无法控制。
四十三个人，四十三条命，都是和他朝夕相处兄弟。
这个人是谁？为什
要对他们下这种毒手？
唐玉微笑道：“你看不出
是什人，因为手上没有戴那种又笨又重鹿皮手套，暗器也不会放在那种该死皮囊里，不想让人眼就看得出来历。”
乔稳道：“你是唐家人？”
唐玉道：“就是唐玉。”
乔稳听见过这个名字，听见过不止次。
据说这个人曾经创下过夜间杀人最多记录——盘踞在川东多年“斧头帮”中百零三个兄弟，夜间全都死在他手里。
乔稳忽然问道：“你真在夜间杀过百零三个人？”
唐玉道：“那是假话。”
他淡淡地接着道：“只杀九十九个，还有四个是自己吓死。”
乔稳叹口气，道：“看来好像也不是你对手。”
唐玉道：“你绝不是。”
乔稳道：“你准备什时候杀？”
唐玉道：“并不定要杀你。”
乔稳道：“这个人是不是对你还有点用？”
唐玉道：“有点。”
乔稳道：“要替你做什，你才会饶这条命？”
唐玉道：“你能为做什？”
乔稳道：“大风堂人都很信任，现在兄弟虽然都死，可是只要编个故事，他们还是不会怀疑，所以还是可以在这里做这个分舵舵主，可以把大风堂机密供应给你们，你们有人来，也可以想法子照应。”
唐玉道：“太好。”
乔稳道：“甚至可以替你们把赵无忌诱到这里来，知道你们定很想杀他，斩草除根。”
唐玉道：“完全正确。”
乔稳道：“虽然已经是个老人，可是愈老人愈怕死。”
唐玉道：“解。”
乔稳道：“很喜欢过现在这种日子，实在舍不得死，所以，闲时就常常在想，如果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应该怎办？”
唐玉道：“你说呢？”
乔稳道：“武功久已荒废，就算跟你动手，也是自取其辱。”
唐玉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乔稳道：“所以早就决定，如果遇见这种情况，只有出卖大风堂，保全自己性命。”
他慢慢地接着道：“个人只有条性命，无论什事，都不如自己性命珍贵。”
唐玉道：“完全正确。”
乔稳道：“所以，个人如果为别事连自己命都不要，这人定是个笨蛋。”
唐玉微笑道：“你当然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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